陈越阳走到对方面前,然后伸出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以一种极其挑衅般的口吻,对他说:“你吼什么吼?啊?老子出门之前你板着个棺材板儿脸给谁看呢?!”话没说完,他又推了一下沈时苍的肩膀,继续说,“我告诉你沈时苍!你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比我高了,就可以对我大呼小叫,别说你一米八四,你就算再比我多高两厘米,老子也不怕你!哼!”
陶一然第一次看见有人敢这么跟会长说话,不,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真·大呼小叫。
“会、会长……你、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陶一然小心翼翼地提醒着沈时苍,要冷静,不能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
沈时苍深呼吸了一口气,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然后对陶一然说:“你叫实验的人来,把连与兴带走,至于他……”沈时苍看了一眼陈越阳,又说,“我带他回学校。”
说完,他揽过那个醉得不成样子的人的腰,将对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离开了烧烤店。
“会……会长!”陶一然朝门口喊了一声,然而沈时苍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有些无奈地扁了扁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下一秒,肩膀上就打过来了一条沉而有力的胳膊。
陶一然扭过头,就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那人对他说:“走了哥们儿,泡澡去。”
陶一然:……
陶一然:??????
……
帮醉鬼洗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幸好沈时苍的耐心和韧性比同龄人好了不止一点点,才没有把陈越阳掐死在浴室里。
陈越阳晕晕乎乎地坐在椅子上,吹风机吹出来的温热而干燥的气流,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但在他发间来回穿梭的那只手,又凉又软,每当他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指腹轻轻拂过他的头皮,就让他又睡不着了。
等头发吹干了之后,沈时苍收好吹风机,回来之后发现,这人居然赖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
沈时苍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他回上铺:“上去。”
“我不,”陈越阳索性抓住了他的手腕,借着力从床上坐起来,然后靠在枕头上,问他,“沈时苍,你是不是……”
眼尾氤氲着一团红晕的桃花眼亮得惊人,如果不是他身上带着酒味儿,很难让人相信,这已经是个醉鬼了。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