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恪,你放开我!”甄珠使力推他的手,挣着身子想往前跑。
纵使灯火昏昏,崔恪也能看清她上下未着一物,裸着雪白身躯,姿态风骚地立在床边。
他一向酒量不好,今日虽喝得多了,可也不至于浑身滚烫难耐,下体硬炙如铁,还被小厮引到这暖香四溢的上等厢房。
体内的烈火要将人烧得理智全无,崔恪本意是想拉住甄珠在此事上问个清楚,谁知这小娘子反应这么激烈,他刚摸过去,她一对沉甸甸的雪乳就跳进了他掌心。
又弹又软,崔恪不动声色地移开手上绵软的触感,箍住她的腰肢,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你胡说八道什么!”崔恪的手烫死,把她的肌肤都要灼伤了,甄珠反驳着去抠他的手,语气恶狠狠的:“我见了你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还给你下药,崔恪,你真是想女人想疯了,才能做出这样不切实际的美梦!”
“牙尖嘴利,做的事儿也粗俗鄙陋!”崔恪冷嗤一声,拖着她的腰,一把丢在床上。
崔世子和甄小娘向来不对付,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这此乃宿怨了。
四年前,崔恪下场应试,一举夺得探花之位,安国公府上大喜,请来朝中同僚设宴庆贺。
收到请帖的,其中就有刚回到长安的镇南将军,甄渊。
甄渊有一独女,小名珠珠,在北地雁门养得性子泼皮。
甄渊虽是一介粗莽武人,却仰慕文人清流风采。听闻崔世子才华横溢,在赴宴时特意带着不学无术的女儿去沾沾喜气。
谁知喜气没沾着,还险些惹了一身官司,更与安国公府从此结下仇怨。
当时甄珠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小少女,在边关疯野惯了,肤色晒得黝黑不说,举止也不大得体有礼。
在父亲去前厅和同僚吃酒时,留在后院和同龄人玩耍的甄珠,自是遭到了一众长安贵女的嘲笑鄙视。
甄珠从小蛮横,哪能忍下这口恶气,骂不过,打不过,索性脱了鞋就往“吠”得最欢的小姑娘脸上砸。
那小姑娘是崔恪姑母的女儿,哭着寻来她的探花表哥过来评理。
那会儿崔恪已是十六岁的少年郎,见甄珠这野丫头衣发不整,光着脚丫,手里拎着双绣鞋,大有一副“谁敢出头就要砸死谁”的模样。
崔恪生长于长安,见过不少贵族子女,哪怕人后娇蛮任性,但人前面子上的礼仪风度也是做得无可挑剔。
没见过甄珠这么不识时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