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笠压下厌恶的情绪,脸上挂着一丝不苟的笑容,一副尽职负责的学委模样。
到了办公室,梵笠动作熟练的把作业本放到了班主任的办公桌。班主任向他点了点头,继续和同事们聊刚才的话题。
“这小孩还挺深藏不露的,刚才听说副校长从礼堂回来一直在夸他。”
“以前一直听说他学习不好,但没想到另有所长,听说长得还挺好看,是不是,山哥?”
刘小山坐在一边喝着枸杞茶,闻言笑了笑,“是挺好看的,只要不说话的时候就特别乖,招人稀罕。”
“还真想看看这小孩长什么样。”
刘小山神秘一笑,“过几日校庆不就能看到了。”
梵笠本来要走,一听刘小山说的话,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余昼的模样。
余昼平日里就是这般形象,初中时老师还曾经在班里说过余昼这人坏就坏在这嘴了,平日里看着特别乖一小孩,说起话来声音也好听,但就是一说话那个劲就让人想给他捂回去。
梵笠偷偷停下了脚步,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那日改余昼的报名项目时,脑子里什么主意都没有,只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如意了。
他珍贵的大脑从来不会去关心他人的喜好,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同窗三年的这个同学有什么缺点。
但他印象中依稀记得以前余昼随嘴提过一句不喜欢武术。
何为喜欢,当然就是擅长。
那不喜欢,自然就是不擅长了。
为何不擅长?还不是不会。
梵笠脑子从来没有转这么快过,他想都没想,直接将唱歌改成了武术,甚至从那一刻起便迫不及待想要见见余昼沮丧失落的模样。
他从未见过余昼有任何负面情绪,哪怕他的成绩已经糟糕到险些考不上高中,他依旧是没心没肺笑嘻嘻的,还经常调侃自己考这么好怎么还不开心。
和余昼相比,事事在意的他就好像是个丢人现眼的疯子。
如果说简臻是他高中时期最感到耻辱的存在,那没心没肺像个二傻子的余昼就是他初中时期最不想接触的存在。
过分乐观,乐观到让人嫉妒。
他凝了凝神,转过头去问刘小山,“老师,你们说的那个学生叫什么?”
刘小山有些诧异的看了梵笠一眼,但还是开口解释,“余昼,昼夜的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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