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
白夏挽着周彻的手臂,抬头说:“你真没有带异性出去玩吗?”她有些好奇几个月前周彻衬衫上的口红印和粉底印是跟谁留下的,但她只是个协议上的假妻子, 没再多问。
“你要是想我带,以后我经常带你出来玩。”
白夏笑了笑,被服务生领去换衣服,出来时跟周彻走去马场。
眼前很宽的绿色草坪一望无际, 马场上已经有人在潇洒地策马奔驰。
周彻有常用的马, 私教帮白夏牵来一匹马,跟她介绍:“这匹马很温顺, 也比较适合周太太这样身材娇小的女性。太太,您从前有锻炼过吗?”
周彻说:“她没骑过, 你忙着吧,我教她。”
私教走后,周彻道:“大着胆子踩上去,找个舒服的坐姿,马场的马都很听话。”
白夏没有胆怯,虽然从没碰过,但望见这样一望无际的绿色和头顶的阳光,也很想敞开心胸玩一把。她坐在马背上,周彻教她握缰绳:“无名指和小指夹住了。”他很耐心地教她怎么撑马鞍、踩马镫起跑和转换方向。
白夏听得也认真,记得也牢。
周彻问:“都记住了?”
她点头。从马背上望去,周彻戴着头盔的样子格外英俊,有汗水滑下他脖子,她下意识伸手去帮他擦,但马突然就朝前小跑了起来。
她这才知道是刚刚小腿夹紧了马腹,记着周彻教的,忙松开了一些。
周彻骑马追上她:“没事吧?”
“我没事,我应该会了。”
“跑了十米就说会了?”
白夏抿起笑:“好舒服啊。”微风迎面吹着她脸颊,眼底的一片绿色让人心情大好,前头有五六个人在比赛,她听到他们的喊话声,说谁跑到山背面的池塘就算赢,那股欢声笑语让她放下了这两天的不快乐。
她偏头凝望周彻:“我能安全跑到前面那条线,你信不信?”
他笑。
白夏策马冲去,减速停下等周彻,他很快也停到她旁边:“不错,有点出息。”他说,“来比赛吧,你赢了可以跟我随便提一个要求。”他看着她,“要钱,要钻石珠宝,或者送你套豪宅,什么都行。”
白夏绽起笑:“还真是首富,口气都不一样,那我就跟你比了。”
白夏冲到了最前面,回头望见周彻跟她差了好大一截,其实有些明白是周彻故意让着她。她抿抿唇,倒是想看看她跑不见人影了他还能不能追上。
她撑着这口气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渐渐发现周围只有两三个骑马的人,她调回方向去找周彻。
经过池塘边,那里人很多,像是聚集在一起谈论事情。白夏听到有人说:“这算是马场的责任了吧,这个池子很深,旁边都标注了‘水深一米五,严禁跨越’,真的没必要拿生命挑战自己。”
“现在的年轻人不会游泳就不要搞跨水这项挑战,不过也是稀奇,一米五的池子就能把人淹没?算了,今天我们不骑了,老郑,咱换个地方吧?”
白夏有些愣住,冲到人群里:“你们在说有人落水池里了?”
有中年男性回她:“是的,你也是年轻小姑娘,别去跨水,去草坪那边吧。”
他们要走,白夏望见水池对岸那匹鬃毛带三道黄杠的马急问:“落水的人就是骑着那匹马吗?”
有人说是,说等下有工作人员过来牵马。
白夏却浑身一僵,周彻就是骑那样鬃毛上有三道黄毛的棕色马。
他不会游泳,就算水深才一米五,他落进水里也不知道站起来,从那次老宅游泳池里的意外她就看出来了。
而且,她自己跑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了,连周彻的人影都没看到……
她调转了方向冲回去,迎着风,眼眶发红。
这一刻,她脑子里全是周彻的样子,他笑的样子,还有不耐烦的样子,和低头朝她微笑,强势地按住她亲吻的样子。
她冲回到上马的地方,望见坐在长椅上的那张脸时愣住。
热气在眼眶里打转,她跳下马,周彻起身走过来。
他已经换下了来时穿的一件衬衫,挑眉看她:“跑哪去了?你是多想赢我的钱,冲这么快。”他这才看见她眼眶红红,“摔倒了?”
白夏跳下来:“水池里那个人不是你?”
周彻怔住:“你以为是我?”
白夏笑起来:“对啊,我以为你连一米五的水深都怕,你脑子一进水智商就为零了。”
周彻嘴唇动了下,似乎想怼她,但深深望了她一眼,帮她把手套摘下来,牵住她的手:“回去吧,马场出了点意外,今天提前闭场了。”
白夏重重“嗯”了一声,手背揉眼睛:“等下,我这匹马怎么办?”
“会有人来打理。”
白夏回头摸了两下马脑袋:“走吧。”
她问:“是谁掉水池里了啊,严重吗?”
“不知道,救护车送走了。”
“那你刚刚去哪了?”
“林诚打了几个电话。”
白夏“哦”了一声:“那就是说你没跟我比赛。”
“比了。”周彻抿笑,“你赢了,说下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