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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尘儿,尘埃的尘。
因为,在奴隶多如牛毛的帝天堂,我,不过是一粒尘埃。
我自幼长在帝天堂,父母……也是岛上的奴隶,至于他们究竟是哪个,我不知道。
五岁那年,我被调教师选中,进行系统化的调教,直到我十二岁那年,在一次调教中惹怒了他,被他抽个半死,丢到娱乐区,做了水吧的侍者。
说是侍者,不过就是一个公用性奴罢了。
岛上但凡有点钱权的人,都能上我。
跟我一起在水吧的调酒师小狸,却不会像我这样。
他来到水吧三年,除了与他相好的大康之外,他没被任何人上过。
大康是岛上的安保人员,小狸也是从外面来到岛上的,签的合同都是五年,他们两个与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岛上人不一样,能领着自己的一份工资,等到合同期满,就能离开这个魔窟。
小狸告诉我,那些人之所以一直找我,是因为觉得我好看,要我平常去工作的时候化个妆,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找我了。
我曾照过镜子,自己长相远不如那些商品奴隶,只是……一双斜斜上翘的丹凤眼,甚是勾人。
其实小狸长的比我好看多了,人如其名,他有一双魅惑的狐狸眼,只是他懂得扮丑,每天上班之前都化了妆扮了丑,就显得其貌不扬了。
我听话照做,果然,找我的人越来越少,我也过了小半年的清闲日子。
直到有一天……
娱乐区一个会员闹事儿,拿我们这些人出气,小狸被一个酒瓶砸中,我也被泼了一脸热咖啡,等大康带了保安来以后,我们才跑到洗手间清洗。
时至今日,我还是有些感激那个闹事儿的会员的。
若不是他的一杯热咖啡,恐怕我到现在……还是个待在小水吧任人欺凌的公用性奴。
我站在洗手台旁边清洗着沾上咖啡汁儿的头发,突然间被人从背后抱住,唤着我的名字。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真可笑啊!
竟会以为,那人唤的是我。
透过洗手台的镜子,我看清了那个人的样貌,他是岛上的白金会员,是军少宠了好几年的情人…好像姓苏。
他在这个岛上很有名气,明明是军少的情人,却敢驯私奴养男宠,还让岛上的首席调教师江城一大人给他调教性奴…
做情人做到如此流弊的地步,委实少见。
“苏……苏少。”
“晨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人睁着一双迷蒙的桃花眼望着我,很诧异的样子,让我一阵发笑。
这儿是娱乐区,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里?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认识我。
可我怎么不记得了……
正当我踌躇间,那人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直唤着,“晨儿,晨儿……”
仿佛,我是他心头至宝一般。
鬼使神差的,我回搂住他,在他耳畔轻轻道,“我在。”
那人听到我的回应后,竟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我着实吃了一惊,吓得连忙环住他的脖子,他却笑了笑,“我们好久没这么亲密了。”
我愕然。
.........
那一场情事,是我这几年所经历过的,唯一一次有温情前戏的。
甚至……那人还给予了我快感。
而非像以前的那些恩客,肆意玩弄时,从来都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他在最后,解开了一直束缚我欲望的贞操环,让我同他一起高潮。
等他昏昏沉沉睡去,我为他清理干净,又匆匆洗净自己,矮身跪在他的床下。
帝天堂的规矩,性奴在床事后,是不允许还待在床上的。
我一改往日的低眉顺眼,直勾勾的看向那人的睡颜。
怪不得军少如此纵容宠爱他,这么绝代风华的一个人,眉目如画,他没读过书,可在岛上沉浮十数年,见过各色的美人儿,或美艳或单纯,或妖娆或清秀,或性感或淡雅,却都不及他。
只勾唇淡笑,便绝一代之丽。
更甚者,他竟还会怜惜他们这种人。
给他几乎从未有过的温存。
想到刚才那场缠绵缱绻的情事,我觉得脸火烧火燎的,忙低下头,抑下心中不应该有的心思。
.......
自从被调教师丢到娱乐区受人凌辱折磨后,我从未想过,凭我这副残破身子,竟还能认主。
得了主人的恩典,我回娱乐区收拾东西顺便跟小狸他们告别的时候,收到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唯有大康眉峰紧缩,我私下问他原因,他只是告诉我,主人已经有了一个专属性奴,是江城一大人亲手调教的。
江城一是什么人?
帝天堂顶级的调教师,因着莱尔先生的关系,极少亲自调教性奴,可从他手下出来的人,无一不是极
', ' ')('品。
“尘儿,据闻苏少的那个性奴手段很厉害,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小狸也如是劝到。
“我去西小楼是服侍主人,并不是为了争宠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帝天堂出来的性奴,是绝不敢争宠的。
嫉妒,那是大忌。
“唉,尘儿,我真的很担心你哎!”
.........
带着大康跟小狸对我的重重担忧,我搬进了西小楼。
主人对我是很好的。
而且他从来都不会拿捏着帝天堂的规矩。
初入西小楼的那一个月,我跟主人相处的很融洽。
每日例行的服侍,他也都照顾我的感受,我仿佛……也越来越依恋他了。
其实,就这么陪在主人身边一辈子,也很好的。
我搬进西小楼不足三个月,主人便派人接我出了岛。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离开帝天堂到外面的世界。
当脚踏上一架私人小飞机时,我无法抑制心中的喜悦与激动。
他的主人……竟会特地派私人飞机接他出岛!
这真的是天大的恩赐!
我暗暗下了决定,这一辈子,一定会乖乖的待在主人身边,好好侍奉他。
见到主人后,我按着规矩给他行礼,却只听得他淡然如水的命令,“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我感激的道谢后,又听到主人道,“坐了那么久飞机,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我怎么会拒绝主人呢?自然是感恩戴德的跟在主人身后一起出了房间进了电梯。
..........
“对、对不起!”
我一脸尴尬的站起身不住地给主人道歉,他却只是不耐烦的按了下手边的按铃,招呼服务生收拾桌子后,才瞥我一眼,似乎是嫌弃我身上贼兮兮被油污的样子,道,“先去洗洗吧,我再点些中餐。”
“谢谢主人!”
我慌里慌张的推开椅子就要走,谁知力气竟那么大,只把椅子推得“咯吱咯吱”响,偷摸瞧了眼主人,他似乎并未察觉,只是随手翻着菜单,一边点着菜。
我看了眼把我弄得一片狼藉的桌子,暗暗叹了口气,一定要学好礼仪,绝不能再给主人丢脸了。
等我清理完身上的油污回来时,却发现我们的餐桌旁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分明就是我第一天到西小楼的时候见过的那个男孩儿。
想起当时他浑身暧昧痕迹赤裸裸的待在主人房间时的样子,我抿抿唇,他应该就是大康他们说的……由江城一先生亲自调教的性奴吧?!
这段时间从未见过他,以为他已经被主人厌弃,却不曾想……主人也将他带了出来。
原本被带出岛的喜悦突然间烟消云散了。
“主人。”
我慢慢走上前,轻声唤了句,却猛然发现,那人在我开口后,眸光黯淡了下。
他是在因为自己的存在不高兴么?
重新坐到主人对面后,我突然间又开心起来。
同样都是性奴,我可以跟主人同桌吃饭,他却只能在边上看着,这么说……在主人眼里,还是我这个新人胜过他这个旧人的,是吧?
仿佛是证实了我内心所想,主人往我面前的餐碟内夹了菜,我感激的笑笑,就听到旁边的一个高大男子轻咳一声,道,“烨少,小少爷已经到了。”
小少爷?
我夹咖喱块的手一顿,这个男孩儿……不是是跟我一样的性奴么?怎么会被称为“小少爷”?
许是……主人家的规矩就是如此吧?
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主人的回应。
“在帝吧待了一个来月,变成哑巴了?”
这般不满的声音,我的心也随着一起揪紧,生怕这人说出一些惹得主人不喜的话,连累了自己。
“……主人。”
那个男孩子的声音真好听,尽管沙哑了一些,却莫名的能勾起人的怜意。
真不愧是江城一大人亲手调教的啊……难怪能在主人身边待上那么久。
因着心里藏了事儿,我心不在焉的吃着饭,根本没有注意到主人跟那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直到主人把筷子掷在筷托上时发出的刺耳声音后,我以为是自己心不在焉的样子惹怒了主人,连忙站起来道歉,
“主人……是不是尘儿惹您生气了?”
谁知主人还未说什么,那人却咧嘴笑了笑,“明叔,听到没?他才是你现在的小少爷。”
“啪嗒!”
我下意识的看向主人,就见他左手上的汤匙狠狠砸到那人身上,恶狠狠道,“闭嘴!”
眉峰皱了皱,这个人怎么那么不懂规矩啊?
“是,主人。”
这声主人听起来就像是在拱火儿啊。
我深知这人对我有威胁,却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起来。
', ' ')('怎么能有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人?主人明明已经动了怒,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拱火儿,生怕主人不惩罚他一般。
果不其然,主人再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猛的站起身子,将椅子朝后一踢,下一秒已经一把拽过他手臂,径直拉着他离去。
“主人?!”
我呆了呆,连忙放下筷子想要追上去,却被主人转头狠厉的目光吓到。
“吃你的饭!”
“……是。”
我忍不住咬咬唇瓣,心底漫起无尽委屈,主人离开帝天堂近两个月,好不容易再见他,才温柔了不过一会儿,就对自己这么疾言厉色……
都是那个不知分寸的性奴惹的祸!
“……你先吃饭吧。”
“烨少脾气不好,你……”
我听得这话,吓得浑身冒冷汗,他们怎么敢从背后编排主人?直接朝他吼了一句,“不许说我主人坏话!”
我的主人……很好。
把我带了娱乐区,让他不用再过人尽可夫的日子,还那么温柔的抱我,吻我,甚至……还将我带到外面的世界来,我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
不管是谁……都不能说他坏话!
“把衣服脱了。”
独自在酒店待了一夜,我百无聊赖的跪坐在床上发呆,门却被突然间打开。
“主人!”
原本无精打采的我因为此刻主人的到来而变得兴奋异常,只是……主人这样直接的命令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却也顾不得羞赧,我直起身子,轻轻褪下睡袍。
身上便只剩下一条贞操带了。
主人径直走上前,坐在床边,朝我招了招手。
我不敢大意,昨天主人怒极砸人的一幕让我至今心有余悸,乖顺的跪爬两步过去。
“一样米养百样人,同样都是从那儿经过调教的,竟差了那么大。”
主人探手抚过我面颊,我听到主人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心知说的是昨天那人,心里一紧,忙仰起脸任由主人抚摸,唇角勾出一抹乖顺的笑。
“还是你乖觉了些。”
听到主人夸奖,我低声道,“谢谢主人,奴被您带出娱乐区,就是将整条命都奉于您,定会用心服侍您的。”
似是我的错觉,主人在我脸上抚过的手动作一顿,才又钳住我的下颌逼我抬起头面对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主人方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服侍我的。”
..........
苏家老宅坐落在江南乌镇最中心的地方,占地近千亩,苏鄞当家时为御外敌,便于老宅外围植了高大的树木,显得整个老宅愈加神秘。
从津沽到江南足足有两千多公里,我随着主人一同登机,进了头等舱后便屈膝跪了下来,主人开恩,不用在人前跪侍,在人后,他得自觉。
跪行不到两米,就被突然转过身子的主人拉起来,“以后没我特意的吩咐,不必跪行。”
“谢谢主人。”
我笑了笑,对能有这么宽容的主人,更加庆幸。
一下飞机,主人便带我向停车场旁边的一辆黑色加长车走去,我呆呆的跟着,车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见主人过来,恭恭敬敬的打开车门,主人上了车后,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从来没有坐过车。
甚至……都不知道所谓的车门在哪里。
但此刻那个为主人开车门的男人已经离开,我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甚是尴尬。
“怎么不上来?”
半晌,兴许是主人等的不耐烦了,他透过车窗户不耐烦道,“你竖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上车?!”
“我……”
涩涩的咬下唇,我小声道,“主人……尘儿不知道怎么开车门……”
主人似乎是愣了愣,随即便推开车门走出来,又直接拉开后面的车门,一把扯过我把我推塞进去,自己跟着坐进来,冲着前面不住地瞄我的中年人命令道,“开车吧。”
“是。”
其实,主人越不说我,我觉得我很越难堪。
我……是不是给主人丢脸了?
..........
“烨少。”
车停下后,我透过车窗看向外面,乌压压的一群人齐刷刷的站在车外,主人一面让我下车,一面推开了车门。
我看着他的动作推门而出,刚巧听到一个饱经沧桑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叫主人吧。
当我站直身子后,听到旁边一堆人的倒吸冷气声。
心里面好奇,我下意识的看向我的主人,正巧与刚刚那个老人的视线对上。
他脸色一变,直接朝我说了句,“小少爷……?!”
满是惊讶。
我愣了愣,这声“小少爷”,叫的是主人前一个性奴,还是……对我们这些人的统一称呼。
蓦地,我
', ' ')('突然间感觉有些害怕,心中惴惴不安,却还是强自挤出一抹笑,朝那个老人礼节性的点了点头。
“你认错人了。”
不过须臾,我听到主人冷漠的嗓音,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不耐,“这是我从帝天堂带出来的,就安排在我房间对面住吧。”
“这……”
我看的分明,那老人轻轻摇了摇头,看向我的目光,漠然中带了冷意。
.........
“主,主人……求求你!”
我双股大敞,两腿几乎被掰成一条直线,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迎合着身上人一次狠过一次一次的律动与进犯。
满头大汗蛰得我极难受,加之这个姿势……饶是经受过多年培训,也很难一直维持下去,我终是控制不住的求饶了。
“来,换个姿势。”
主人眼中,情欲消散了一部分,迷迷蒙蒙间我好像看到一丝嘲弄的浅笑,突然身上扣住我的腰就着阳物深陷体内的姿势将我翻了个身,这种强烈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喊出声。
“……啊!”
下一刻主人一起趴伏在我身上激烈的抽动,突然间耳廓被他温热的唇吻了一下,紧接着是轻轻咬舔,“乖,叫出来。”
我愣了愣,主人竟张口含住我的耳垂,舌齿并进,一边舔弄一边用牙齿磨咬,下体抽送的速度愈快,命令道,“大声叫!”
“啊……主人,主人……”
从前的调教师最不喜性奴叫床,甚至在情事中都不允许我们发声,我不知道如何叫,只是一遍遍的唤着他名字。
.........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我欲伏在主人下身为他清理,却被他拦住,折身下了床把我拦腰抱起,我讷讷,涩涩的叫了一句,“主人。”
“嘘——”
主人却对我轻轻一笑,“这个时候,你应该叫我小叔叔。”
小叔叔?
那是什么称呼?
我心中纳罕,却还是从善如流,笑吟吟的开了口,“小叔叔。”
“我在。”
主人在我脸上印下一吻,脸上张扬肆意的笑添了暖意,“晨儿,小叔叔给你洗澡。”
主人要给我洗澡???
这真是天大的恩典了!!!
我坐在桌前,拿着笔一笔一划的写着日记,主人能待我那么好,此生有这样的主人,死也值了。
“尘少爷,您睡了吗?”
外面有人敲门,听声音,应是前天接主人的那个老人家吧,我合上日记本,应了一声,“还没有,请进吧。”
那老人一进来,看到我后,习惯性的皱皱眉,而后微微笑了笑,“烨少让我给您送了宵夜。”
“宵夜?”
我抿了抿唇,按理说性奴不宜吃太多东西的,可这是主人让送的……
“谢谢您了,就放桌子上吧。”
“好。”
那老人为我盛了一碗汤,放到桌子上,笑的脸上尽是褶子,“也不知道尘少爷您口味如何,烨少吩咐按小少爷的喜好为您准备,您先尝尝看,若是不喜欢,我再让厨房去做。”
小少爷……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个称呼了,我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这位老先生,您口中的小少爷……是谁啊?”
曹宇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是我们家小少爷,烨少的侄儿,跟尘少爷您倒是有几分相似呢!”
我从那个老人浑浊的眼中看到面露惊讶满是愕然的我的脸,脑海中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与我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曾经有人这么唤过那个人!
“书柜最上面有我们家小少爷的照片,您可以看看,真的是太像了,前两天我乍一见到您,还以为是小少爷回来了呢……”
他嘴里罗里吧嗦的说着,一边走向书柜,从顶格里拿出几本影集,“不知道尘少爷您今年几岁啊?”
“十、十五。”
我听到我干巴巴的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鼻子竟有些酸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下不让它流出来。
“喔。”
那老人拿起最上面的那个影集,直接翻到中间拿到我面前,“我们家小少爷比您略长两岁,这些都是他两年前的照片。”
我觉得手指都是僵硬的,木木的翻看那些照片,那么厚的影集里面只有一个人,是主人的那个性奴。
不!
他怎么可能跟我一样是性奴呢?!
脑海中灵光一现,我抬起眼眸看向那个老人,“老先生,你们家小少爷……小名儿是不是叫尘儿?”
“对啊。”
那老人又拿了另外一本影集,“我们家小少爷姓苏名晨,倒与您亦是同音不同字呢!
可真是巧了。”
巧么?
我看着影集里面主人跟一个小男孩儿的各种合照,无奈的苦笑。
', ' ')('这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我拥有的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有着一张跟主人心上之人相似的脸。
而我竟还会庆幸,为自己能得到主人的疼惜而暗自高兴。
尘儿啊尘儿,你不过是颗尘埃一般的存在,哪里配得到他的疼惜!
见我脸色不对,那个老人倒也是叹了口气,把影集收了起来,“尘少爷,我不知道烨少带您来这儿是为的什么,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
“老先生。”我抑住心头的酸涩,直勾勾的看向他,“我有自知之明,只是,您那位小少爷,不知是什么原因,才会成了主人的...”
我话没说完便止住,相信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呵呵。”
那老人轻轻一笑,“若是烨少心中没有小少爷,又怎么可能把你带回来。”
此话一出,我怔了怔,终是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辩驳,只是扯扯嘴角,“我虽身份卑微,却也是主人亲自从帝天堂带回来的,主人让我住在这里,现在,这就是我的房间。”
我用手一指门口,“老先生,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如此意欲分明的逐客令,倒是让他愣了愣,随即点点头,“恩,尘少爷您也早点睡。”
待他走后,我拿出那些影集,一张张翻看。
我的主人这些年相貌并未大变,一眼便能看出是他,而与他在一起的那个小男孩儿,若不是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拍出这种照片来,我怕是都要误以为是自己!
太像了!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轻轻抚上脸颊,这才发现……我早已泪流满面。
..........
主人要把我送回帝天堂了。
我一点都不意外。
前几天,主人让我搬出主宅去西厢,我就隐隐有一种直觉。
怕是正主儿要回来了。
他……再也用不着我这个替代品了。
本就是有着过一天少一天的打算。
昨晚上,主人唤我去服侍,却因为那人而离开了,我便明白,我在这里,呆不久了。
他应该也是在意主人的吧?
不然,也不能因为我的存在,我的出现,而大动肝火。
嫉妒,是帝天堂奴隶的大忌。
可他分明就不理会这些。
我苦笑,不理会地上寒凉瘫坐在那里,静静的望着苏晨远去的背影。
何必呢?
他既然因为你要我走,你再去阻止他的决定,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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