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悦想过很多种贺乔宴把郁郁从她身边带走的方法,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跟郁郁建立了良好的互动关系。
这让秦以悦从心到手脚都冰凉一片,握着水杯的手强烈地颤抖着。
她该怎么办?
有一天她会不会被贺乔宴孤立起来,郁郁可以在没有她的地方生活?
如果贺乔宴不这么想,为什么他要偷偷地见小宝?
小家伙见秦以悦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走了过来,伸出小胖手推了推她。
秦以悦回过神,将小家伙抱到膝盖上。
小家伙盯了秦以悦好一会儿,然后抱住秦以悦,小嫩脸儿轻轻地蹭着她的脖子,小手还轻轻地拍着像是在安慰她。
秦以悦心里的坚冰立刻被软化了,用力地抱住小家伙软乎乎的小身体。
她都无法想象有一天小家伙不在她身边她要怎么过。
她可以没有钱,可以举债,但唯一不能失去的是小家伙和老爸老妈。
小家伙抱了一会儿才松开秦以悦,闪晶晶的眼睛盯着秦以悦,软糯地说道:“妈咪不难过,宝贝要妈咪。”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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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贺乔宴和小宝私下见过郁郁之后,秦以悦决定不能被动地等待贺乔宴出击。
她需要做点什么事。
秦以悦想了许久,决定给贺乔宴打个电话。
直到拨完贺乔宴的手机号码时,她才蓦然发现她居然还记得贺乔宴的手机号。
秦以悦抿了抿嘴,等贺乔宴接电话。
贺乔宴的声音很快响起,“悦悦。”
那一声温柔、熟悉的称呼,让秦以悦的心不自觉地颤了颤。
秦以悦声音平淡而冷静,“你收买我的保姆,进入我家想干什么?”
“想见你和孩子。”贺乔宴很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贺乔宴,你从头到尾有尊重过我吗?有把我当成活生生的人对待过吗?你想来,就把我的生活、工作弄得翻天覆地;你想走,我又伤筋恸骨。三年后,你一时兴起,想感受一下当父亲的感觉,你不顾我的意愿私闯民宅,偷偷见我的儿子。你凭什么这么做?就因为我在你眼里就像只蚂蚁,你高兴了就放过我,不高兴就动根手指头摁死?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是不是被你逼的什么都没有,可怜兮兮地跪在你的脚下,向你求饶,你才高兴?你有什么资格在没有我这个监护人同意的情况见我的儿子?!你知道你的行为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吗?他只是个两岁多的孩子。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时候,他怎么办?这些你都想过吗?”
秦以悦喘了好几口气,继续说道:“你都没有想过!你想的只是你自己,别人根本入不了你的眼。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里,你要是敢打我儿子的注意,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对不会让你如愿!”
秦以悦说完根本不跟贺乔宴说话的机会,啪地把手机扔到墙上。
嘭地一声重重的响起,随后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秦以悦烦恼地扒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像被放到一个正在渐渐被抽走空气的密闭空间里。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空气一点一点消失,却无能为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
客房的门被推开,洛明媚的脸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