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不透贺乔宴的行为,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知道贺乔宴为什么会娶她、对她那么好;离婚的时候,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变得如此之快。
贺乔宴太复杂,她理解不了。
她也已经不想再花时间去揣摩他的心思了。
秦以悦的手犹豫过后,把那条祝福的短信删了,翻身躺到床上。
睡得香喷喷的小家伙似乎是感觉到她已经躺下,很自觉地滚进了秦以悦的怀里。
秦以悦搂着他软乎乎的小身体,想起他白天干的混账事,掐了掐他的小屁屁。
这熊孩子这是像谁?
她小时候也没有这么熊啊?
那只能像另一个人了。
秦以悦很悲哀地想着,想到那条生日祝福信息,心情又不由得抑郁起来。
她的三十岁啊,有孩子、有亲人、好友,但心里那空落落的落又是怎么回事。
是她太不知道感恩,还是她要求太多了。
她走到现在,以爱情的名义进入她心里的男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周子扬,另一个是贺乔宴。
周子扬是青春、懵懂的初恋,还没有深爱就仓皇结束;贺乔宴是带给她成熟爱情、并有一段真切的婚姻的人。
说白了,让她领略了爱情的人只有贺乔宴。
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接受身边躺着另外一个男人,做着她和贺乔宴曾经做过的事、说过的那些甜蜜而温馨的话。
她内心深处觉得那些事、那些话,只该和贺乔宴做。
跟其他人做,会不对。
秦以悦难受地搓了搓脸,内心默默吐槽了一遍自己的矫情和想不开。
世界这么大,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地在贺乔宴这棵树上吊死,这个死法怎么说也不太美丽。
秦以悦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朦胧间,她隐约感觉到有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将她和小郁郁抱起来。
小郁郁睁开眼睛,对着那人叫爸爸。
小家伙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很多人逗他,让他叫宁放爸爸。
可小家伙每次都把小嘴闭得紧紧的,没有开过口。
这小家伙这次倒是特别麻溜地开口了。
秦以悦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小兔崽子是命里缺揍啊。
秦以悦想着,感觉到有个柔软的东西碰触了她的唇,还轻轻的吸吮着。
秦以悦想反抗,但手被人握住了。
那力道不重,却能让她无法动弹。
**
翌日。
秦以悦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就对上了旁边的小家伙的眼睛。
小家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一眨也不眨的。
“宝贝,你怎么了?”秦以悦伸手戳了他一下。
小家伙这才回过神来,“妈咪,你的嘴巴肿高高了。”
秦以悦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发现确实有点肿。
难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梦?
那个人真的是贺乔宴?
秦以悦一脸风中凌乱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小家伙,又戳了戳他,不抱希望地问道:“宝贝,你对昨晚睡着后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