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受得了受不了的问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不是那种会积累怨气的人,常常是发一通脾气就过了。可你近段时间的表现真的不太对劲。”
“更年期提前了,你多多体谅。”
“少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多了,你要问哪一件?”
程江明嘴角抽了抽,说道:“程法医,你这谈话太多,明显是不合作和不配合。”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跟你说。你这段时间工作还能适应吗?”
“还不错。国内的市场跟国外的还是有些差别,谈生意的方式也不一样。现在我酒量都快被练出来了。”
“喝太多,能挡就让秘书和助理等挡。”
“关键你老公给我配的助理和秘书都是女的,不好意思全推给她们。”
“你这意思是你为了怜香惜玉,把自己的脚和身体都丢到一边了?”
“能别说的这么一针见血吗?”
“事实就是如此,换种说法也不见得很委婉。”
程江明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转了个话题,“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
“爸给你装裱的画已经裱好了。”
“你明天把画送到我跟你姐夫家。”
“程江雪,你这态度也不对呀!你真跟妈扛上了?”
“我今晚要熬夜加班,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回家。你行行好,帮我把画送过来吧。”
“好吧。你注意休息,别因年早逝。”
“我就当你是祝福我了。”程江雪说完挂了电话。
汪风斜靠在沙发椅上,大半个身体被冬日的阳光笼罩着,把他阴郁的脸照得有几分明亮。
汪风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江雪放下电话,“你弟打来的?”
程江雪不置可否,拿过桌上的文件仔细看的起来。
汪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程江雪把那份文件仔细看了两遍,才开口道:“已经确定贺家沁体内的蛊虫是子母蛊了?”
“没错。”
“江明的小儿麻痹症和秦以悦长期体寒都是因为蛊虫子才有的?”
“对。我们看过贺乔宴从秦以悦身体里抽出的血液,她体内有没有激活的虫卵。”
“这些虫卵不会被自身的新陈代谢排出体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