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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那么说,结果莫苏还是怂了。
在家里窝了三天后,他才趁着暮色渐深,终于走到了菜市场以外的地方,用现代的话来说应该是商业街。
古色古香的茶楼,书坊,胭脂坊……
路上的NPC也都是制作精良的,就跟真人一样——这话感觉怪怪的。
那么,按摩棒得上哪儿买?
“往前走,左转就是。”系统出声提醒,语气里似乎夹带着几丝期待。
莫苏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它说的做,结果……
“呀啊!”
跟一个男人撞了满怀,他揉着被撞疼的鼻子,瞪大了双眼看着对方:“你走路不看路啊?”
那人一愣,接着十分英俊却带着冷意的脸就被笑容软化:“莫苏!竟在这碰到你!”
莫苏努力搜索着脑子里的资料,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彦秋!”
同为杀手、一齐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
原主退了圈之后就光顾着隐居保命,自然不会去联系以前的同事,没想到他们还活着,甚至有闲情逸致在酒楼聚餐。
之前他以为杀手都是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但坐下来之后才发现,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
至于为什么无须遮掩……那是因为杀手组织解散了,应该说是被迫解散,幕后老大让人给杀了,底下的杀手早就受够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纷纷作鸟兽散。
那人讲得绘声绘色的,莫苏听得入了神,接着才后悔起来:“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走了,那一千两白交了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几年你过得多自由,这可不是钱能买的。”
喝了酒的几人完全放开了,就连在他记忆里一向冷漠的彦秋都没有压抑眉眼间的笑意,甚至还捞着他的肩膀劝酒。
莫苏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杯,筷子也没停过——比起他自己做的饭菜,这酒楼里的美味珍馐让他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了。
被问起近况时,他努力调动晕乎乎的脑子和不听使唤的舌头:“唔呼……我,我就是,养了个孩子,他跑去当和尚了……”
“唉,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人啊。”寻墨摇头叹气,用惯了暗器的手把玩着酒杯,“好歹还有人养老,不像我们,怕拖累到别人就一直打光棍。”
“他武功……可好了,不怕打不过,别人唔……”莫苏被他的手晃得眼花,不管怎么努力眨眼都没法驱散重叠的影子。
“啧,儿子有什么好的,不如现在叫几个……”
几人纷纷点头,寻墨便出了厢房,折回来时后边还带着几个女人。
莫苏已经喝晕了,在一个女子搂住他的胳膊时也没甩开,甚至很自然地咬住她夹过来的下酒菜。
简沧不顾周围朝他伸出的几只女人的手和老鸨的阻拦,一把推开木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寻欢作乐的声响顿时灌入耳朵,叫他止不住地皱眉。
围坐着的几个看似喝醉了的男人纷纷看向他,眼中的凛冽晦暗杀气是刺客独有的。
唯有莫苏还是一副晕乎乎的样子,被他扛起来时挣扎几下就只能软了手脚,但还是死要面子地喊道:“你——放我下去!我还要喝!”
还喝?再喝下去,他不是要被那半个胸都露出来的妓子给强了,就是让那几个同行给吃干抹净!
简沧面色一沉,声音里带上冷意:“家父不胜酒力,贫僧带家父先行一步,诸位慢用。”
说完也不等那几人反应,脚下运气便径直出了包房,将腰上挂着的钱袋丢给强忍着不耐的老鸨:“开间上房。”
“诶,是是是。爷这边请!”
花白了脸的女人顿时堆起笑,引着他到最顶层的厢房:“客官可有什么需要的?”
简沧原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却成了:“上两坛女儿红。”
“好嘞!”
一把将还在不停抱怨的莫苏丢进床里,简沧深吸了口气,淡淡的檀木香气略微平息胸口翻滚的怒火。
“呜……你这个混蛋……”
他用带媚的桃花眼瞪着面前一脸漠然的男人,双手无意识地扯着宽松的领口:“就许你一个……臭和尚喝酒,难道我就不能?!”
“当然能。”
和尚挥退将酒坛搬上桌的小厮,凤眸微凝,勾起嘴角缓缓道:“今夜贫僧陪你喝,喝个够。”
没由来打了个寒颤,可下腹的燥热冲散了那一瞬间不祥的预感,莫苏只得呆呆地看着男人一手提起褐色酒坛,一手解开腰带,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肌肉垒列的腹部,麦色肌肤上的黑纹在暖黄烛光下似乎变幻着形状。
他被晃得头晕眼花,直到身上突然一凉,涣散的视线才再度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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