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来了两次后,姜卿儿死活不肯再宠幸他,便只好让宫女备来热水,净洗粘热的身子。
浴桶较大,刚好容得了两人,热水轻柔地环着身躯,姜卿儿面颊红晕未退,不得已靠在李墨怀中,着实乏累,他留得有东西在里头,让她有些气恼,分明提醒了。
兴许是他沐浴的手法过于荒唐,不一会儿,姜卿儿的脸是越来越红,心跳又急促起来,她抓着那手,无力地推着他。
李墨眼眸低垂,将她按在怀中,神色若无其事,温和道:“别动。”
姜卿儿双眸水润润的望着他,娇糯道:“你做什么。”
李墨轻吻她柔嫩的脸蛋,他手指修长,即使不动,也让她心头热得发颤。
沐浴更衣之后,榻上锦被已被宫人换上干净的,姜卿儿是被李墨抱上榻的,人乏困好多,娇柔地贴着他胸膛安睡。
李墨托着姜卿儿的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惹来一声娇哼,她意识半梦半醒着,心头回应,还行。
他轻吻柔.软的唇瓣,嗅着她淡淡的馨香,今宵短了些,二人难得如此和谐。
明月如霜,夜深宁静。
清早,姜卿儿半醒时,还能感觉这个身躯精壮的男人在身边,鼻息轻浅,贴得过于亲密,总会产生不知名的舒心。
李墨起来时,没有吵醒姜卿儿,衣衫穿整时,目光仍落在榻上静睡的容颜上,呼吸绵长。
将锦被替姜卿儿盖好,他退出床幔,吩咐殿外候着的宫女莫去扰醒她。
到了晌午,榻上才有动静,纤柔的小手撩开纱幔,暖阳刺眼,转醒而来的姜卿儿轻揉惺忪的眼,身子略有酸累,一袭白色单衣有些松散。
她拢了下衣口,便轻轻唤了一声,听着动静的宫女才端着热水帕子进来,这宫女名为宁薇,素来本分勤快,低着头不敢多看。
拿来干净的红烟纱襦裙,姜卿儿双腿有些无力,站着时腰酸得紧,不好意思让宫女跟她更衣,便要自己来。
宁薇本想坚持伺候,瞥见她锁骨之下的红痕,便候在一旁,耳尖热了几分,也想是这位安若县主羞得紧。
洗梳之后,宁薇扶着她坐在铺好软垫的椅子上,姜卿儿便松散了身子,实在是没了些气力。
见宫女没有送来避子汤的意思,她便问了一下,只见她们连忙跪下,直道饶恕,更是不敢做这种事。
姜卿儿哽了下喉,以前的李墨总会避免着怀子的风险,他尽量不会把东西留在里面,避子汤毕竟是虎狼之药,他只让她喝过一次。
她看着神色慌张的几个宫女,他怕是真没有吩咐,蹙了眉,这个人是故意的么。
姜卿儿最终只能道一句罢了,宫女们这才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因惶恐皇帝,所以就也惶恐着姜卿儿的脸色。
随后,宫女们端来莲子羹养胃,姜卿儿差些体力,便想着要多吃点,刚没吃上几口,门口的太监传了声:皇上驾到。
姜卿儿微紧崩身子,瞧着那身形颀长的男人入殿来,他神色如往常那般薄冷,倒是丝毫没影响,免了她的行礼。
也没有别的言语,坐在一旁的梨木椅上,姿态自然,静静地看着姜卿儿吃莲子羹。
她吃得精细,但被他如此瞧着也不自在,李墨轻挥手,殿内的宫女皆退了下去。
姜卿儿端着瓷碗,瞧着他,李墨探身将她手里的莲子羹拿走,她连忙道:“做什么啊。”
李墨则是拍了下腿,笑道:“我喂你。”
“不用。”姜卿儿手里只剩了个汤匙,侧过身去,“你不要与我套近乎,你我只是各自所需。”
李墨把莲子羹放在桌上,靠近过来,一只大手托起她的腰,揽着姜卿儿入怀,接着坐在她之前的椅子上,“我晓得,各自所需。”
姜卿儿坐着他的腿,这般自如的亲近使得她绷直了脊背,也不安生,李墨将她按进臂弯里靠着,轻轻道:“你昨夜都把我睡了,还怕什么,我伺候你还不好?”
姜卿儿张了下口,他的歪理竟有些不好反驳。
李墨拿过她手里的汤匙,端起莲子羹,将她环在臂弯里,盛了一小口,喂到她唇边。
姜卿儿瞧着匙中的莲子羹,得寸进尺,“我又不是没有手。”
“那又如何?”李墨淡然道,瞧着那红润的唇,等着她张口,他们在亲近时光太少,不过若是空得时间,总想亲力亲为贴身照顾她,他就是得寸进尺。
不愿跟他僵持下去,姜卿儿只好吃下莲子羹,细嚼慢咽的,格外好看,李墨看着心悦得紧。
姜卿儿的手轻轻捏着他的衣襟,不满道:“可以别这样吗,我还不想这么亲近。”
李墨顿了一下,那白瓷碗在他手掌里显得很小巧,他道:“可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我现在是你的人了。”
姜卿儿瞧着他冷峻的面庞,五官深邃,隐隐给着人压迫感,说出这种话来,不害臊吗。
她道:“什么我的人,明明我比较辛苦!”
“嗯,那我改进。”李墨抬抬眼皮,严肃地说:“我可以以身相许的。”
姜卿儿顿住,以身相许这话她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李墨抬眸瞧她,微微勾唇,喂了莲子羹在她口中,羹是甜甜的,带着清香味,化在姜卿儿唇舌间。
李墨收回目光,他移开话题,“燕家祠堂建在盛京城外的华亭山,历来忠义良将都是在那处,有专门的守祠人看点。”
姜卿儿咽下莲子羹,静听着言语。
“隔日得空。”李墨道,“带你去见燕长瑾将军的灵牌,顺道认族谱,由我亲自鉴定,没人敢质疑你的真伪。”
姜卿儿心绪沉了沉,碗里的莲子羹已吃的大半,她轻声问道:“……我生父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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