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动静弄醒,本睡得不深的姜卿儿微睁眸,眼里还不太清醒,见那张冷隽的脸,她探身将李墨抱住,自然而然地埋首在他的颈窝里。
李墨眼里带着笑意,搂住姜卿儿的腰肢,触感纤柔,软玉温香,因为常年习舞,这细腰总能受得住他想要的姿势。
李墨轻轻道:“可是将你吵醒了。”
姜卿儿没有睁眼,依着他的颈窝摇头,看样子是在困乏,方才实在是太累了,心身都尤为的疲惫,仿佛留在双.腿.间的东西还在,纵使他替她擦拭过。
那种羞人的情况下,满心是既紧张又兴奋,从未着这种事,怎会不害怕,他做得激烈,之后上马车时,她的双腿都轻微发颤。
李墨轻抚姜卿儿的长发,这身衣衫由她穿着,倒有着别样的美,今日他本不想要拿她身子的,只是那件束衣,自然而然的就动了手。
那副小模样实在是可爱,此刻她的身子应是很敏感的,衣里头什么都没穿,他开口道:“卿儿好软。”
姜卿儿呼吸轻颤,娇嗔地瞧向李墨,说的无非是她的胸脯,欲想从他怀里起来,那手掌将她腰肢锁得紧。
李墨揽着她靠于车壁上,神色自若道:“我抱着。”
姜卿儿与李墨对视着,顿了下便趴在宽厚怀里,身子还有些无力,感觉他手的温度,心间有着异样的情愫,他的气息温热,却尤为的明显。
李墨心绪微起,俯首与她道:“今儿在殿中,你那声音媚气,我实在爱得紧。”
说的是她那声昏君,直叫他没把持住。
姜卿儿知晓他说的是什么,容颜些许的烫,她仅是想骂他,也没想到出口,便变得如此娇软。
这男人力道大得要命,难免让她压不住哭腔。
天色渐黑,盛京的坊间长街别有一番风味,马车行过,行人垂首避让,跟随在车前车后禁军将士的步伐声,整齐规律。
宽敞的车厢内,姜卿儿面颊绯红,身段曼妙地躺于绒垫上,长发如漆散落着,风情万种,她葱白的小手紧攥衣袖,微微发颤。
低首看向李墨,薄唇轻启,一点点的轻咽声,便能让她心间一片燥热。
姜卿儿忙把目光撇开,衣衫滑落在肩下,肌肤似雪,除了他什么都听不见,这车厢内荒.淫火热。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如今身子好像不听使唤,李墨不过轻抚几下便撩起了她,难以招架,越想躲着他,他便越逼近她。
李墨低笑了声,抬首轻啄姜卿儿的唇,抵着她的呼吸细语,声音低沉,尤为的好听。
可那话羞得姜卿儿满脸通红,身子也软在他手上,这个人怎么做到脸不红耳不赤的说这种话,似乎故意说给她听。
姜卿儿心头紧绷,在这样的环境下,抱着李墨的手都是颤抖的,他没有做很多,只是简单的替她缓解难受,仅此而已。
心知她乏累,李墨自然不会为难她,解决之后便将她的衣衫穿整好,一瞥淡白的衣摆,被墨水弄脏的黑迹还在。
回到皇宫,姜卿儿沐浴过身子,便被李墨抱着用膳,她总是说这样太亲近了,可偏偏他就喜欢这样,将她拿捏在手里,看着她入睡解乏。
姜卿儿算是知晓他的本性,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李墨便格外的粘人。
虽然不说,但从他的漆眸里看得出他想做什么,要什么,以前他的情绪总是深藏着,看不懂也猜不懂。
近来相处甚密,自来晓得李墨那方面需求不小,姜卿儿没想到是这般大,有时会承不住他。
这个人太能使坏,神情却是一本正经和理所当然,他那话说:“唯有卿儿适合我。”
……
殿试结束,紧接着是阅卷,由礼部的人整理上优的士子呈交御前批阅,这一连小半个月,李墨都较为繁忙。
紫微城那事儿便算是过去了,姜卿儿时而想起来总会面赤心跳的,不过好在他繁忙,她自在不少,待着他忙完便是大婚,姜卿儿还有些紧张。
周三娘寻来一些图册子给她,里头画的男的俊女的俏,令人怪不好意思的。
这种东西,姜卿儿当年在烟云坊也看过不少,那时虽面红,总究是新奇的。
后来还对给李墨说戏秘图上的事儿,一个比一个快活舒爽,问他要不要跟她一夜春宵。
李墨那时还没续起长发,一袭白衣袈裟穿得整洁,面庞清冷,双眸淡漠,嘴里说着:出家人不动欲。
如今再看这种东西,姜卿儿难免会想到他身上,那种气息火热的画面,她匆匆将册子放下了。
科举贴榜三甲那日,盛京城格外热闹,有人欢喜有人忧,听闻那状元郎名为刘潮升,是个较为清瘦的男子,端正得紧,是苏州官宦之家的公子。
探花,榜眼的家世要显得清贫的多,皇榜一出,立即受职,剩下的二、三甲的进士还需于翰林院内考核受职。
科举结束,填补朝中不少之前因战乱而空落的职位,解去了李墨心中一抹烦心事情。
华亭山刺客一事,也查出些眉目,宣平侯行事过于谨慎,拿不住他的把柄,倒查在了军器老臣身上。
军器置监姓苏,私自挪动不少兵器,并招供华亭山一事,是为诬陷萧丞相而来。
宣平侯不得已抛出来的弃棋,大的抓不到,只能抓到小的,谢知渊还有些懊恼,不过宣平侯毕竟是跟随先帝征战过的老将,不是这么好削势的。
丢了一个军器监,这也让宣平侯损失不少,既然皇帝起了疑心,往后自会不再有过大的动静。
萧丞相在刑部里头实则是好吃好喝的对待着的,并未受什么苦,反倒是和刑部侍郎陆元澈整日喝酒打趣儿的。但仍是为安抚官心,皇帝往萧家赐了不少赔礼。
因华亭山一事,李墨便与谢知渊在长元殿饮了几杯清酒,入夜了,便往宛瑟宫去。
近来姜卿儿容易困倦,李墨来时,她正躺得慵懒,为了不给她闻到酒气,他在此之前便先洗漱沐浴过。
刚把姜卿儿的身子抱入怀里,她便蹙了眉,询问他是不是喝酒了,毕竟是在烟花之地住过很久的,酒气她还是闻得出来的,即使一点点。
不知为何,这味忽然让姜卿儿有些不喜。
李墨一笑,“与谢以深喝了一些。”
以深是谢知渊的字,二人是以字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