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李墨还不知怎么说她呢,关键是还穿着这身衣衫,不伦不类的,不合规矩。
到了内殿,较为宽敞,两侧梁柱明黄色的帏帘没有被挂起,而是垂着,遮挡了部分视线。
这里是皇帝选定状元、榜眼、探花的地方。
姜卿儿站在殿中,仍抱着那几张考卷,目光时不时瞥向金檀案旁的李墨,他神色淡漠。
不一会便有太监端着清水来,放下之后,李墨便让所有人退出去了,内殿安静。
他正站着的,眸色如漆地看着原地不动的姜卿儿,朝她勾了下,平和道:“过来。”
姜卿儿停顿一下,走到李墨身旁,她写的考卷被他拿在手里,细看起来。
他身躯高大,穿着这身龙袍颇为威严,而姜卿儿身穿的进士衣衫在他跟前显得尤为娇小,见他检查考卷,她有些忐忑。
李墨抬抬眉稍瞧她一眼,脸上的墨迹像个小胡子,还只有一边,他将考卷放在桌案上,“今日考试没结束,你也没写完。”
“昂。”姜卿儿瞧着他,都不评价下她写的吗。
李墨侧身将清水里的帕子拧干,揽着姜卿儿坐在金檀椅上,湿润柔软的帕子擦着她脸蛋上的墨迹,揶揄道:“为何把字写在脸上呢。”
姜卿儿坐在他怀里,怔怔地将他手里的湿帕扒拉下来,白色的帕面被墨迹染黑,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如此脏,刚刚是给他看笑话了。
她抚了下脸,“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李墨轻轻笑着,擦净她的花猫脸后,把帕子扔进清水里,大手握着细腰,端正好姜卿儿的身子。
桌面上的考卷静静放着,姜卿儿的字写得娟秀,她虽不懂政论,明经,但诗赋写得还不错。
李墨将朱批笔沾上墨递在姜卿儿手里,低声道:“继续考,一会儿朕要批。”
姜卿儿愣愣地攥着那笔,她现在看着考卷就头疼,摇摇头,“我…不想考了。”
李墨微蹙眉,靠着她的后背,气息温热,沉声道:“朕的眼皮底下,可不能弃卷。”
姜卿儿抿着唇,她不会写嘛,况且这样抱着是不是太亲密了,这不是宛瑟宫,那气息弄得她痒痒的。
李墨顿了片刻,低眸瞥着她所穿的衣衫,“这身衣衫是谁的。”
姜卿儿轻轻道:“是三娘给我找的,没人穿过。”
李墨道:“这玉冠呢。”
姜卿儿回答道:“不知道,也是让三娘拿来的。”
李墨面色微沉,不知道那就是别人的,伸手将她发上玉冠解下,姜卿儿柔顺的长发散落了一背,容颜绝美,她侧首看向李墨,眸中微惊。
李墨将那玉冠扔在地面上,抚理着她的长发,容和道:“以后若要穿,便穿我的衣衫发冠。”
姜卿儿瞧玉冠一眼,“可我一会怎么见人。”
李墨眸色温和,道:“你还想见谁?”
目光落在姜卿儿平坦的胸口上,不见以往的突显,这使得他紧锁了眉头。
姜卿儿看向桌案上考卷,正想说什么时,系着的衣带被解开,衣襟一松,那只手掌探了进去。
她身子微僵,一手捏着朱批笔,一手去抓他作乱的手,怯懦道:“你…你在做什么。”
李墨神色淡淡,她里头穿着是紧致的束衣,把那酥.胸束缚起来,是为了看起来像男子?
这般勒着怎能好,他询问道:“束得疼不疼。”
姜卿儿面颊泛红起来,是她暗自束上的,会有些疼的,便弄得不算紧,“……不疼。”
李墨将那束衣拉下来,盈盈跃出,好在外面的衣衫未散,掩盖住那抹香艳。
姜卿儿轻呼出声,手里的笔些许捏不住。
李墨语气认真:“莫再穿这种东西了。”
姜卿儿的指尖泛白,心脏怦怦直跳,“…别闹了。”她是在说他的手。
李墨的手指很轻柔,没让她疼,见她如此紧张便想使坏,靠在耳边,话语暧昧:“把考卷写完,我可以好好教你。”
姜卿儿只知那手掌肆意得过分,柔顺的发缕搭落在金檀桌案上,衣衫掩不住白皙的双肩,她哪还顾得上什么考卷。
毛笔尖柔软地落在纸上,写不出字来,不一会儿朱批笔便从手里滑落,墨染了她淡白的衣摆。
李墨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二人面对着面,呼吸亲近,他道:“卿儿可是不好好考试?”
淡白色的衣摆掀起,探入下裳之内。
姜卿儿身子一颤,被他闹得呼吸微促,这哪里是考试,怯糯道:“……我不会写。”
李墨扬唇浅笑,轻吻她的红唇。
殿内气氛微热,淡黄色的帏帘下垂着,没有丝毫动静,掩盖着殿门,而外面万名考生士子,还有禁军与礼部官员。
堂堂天子怎能在明殿之下做这荒唐之事,若被人得见怎好得了。
姜卿儿长发如瀑般垂在背脊上,衣衫半掩,美艳之极,金檀案上些许文书和折子掉落于地,腰肢被有力的手臂拦着,听着他炽烫的鼻息紧贴着肌肤,靡靡之音。
姜卿儿满面潮红,伸手勾揽李墨宽厚的肩膀,他抬了首,薄唇靠在她的耳畔,“卿儿的诗赋写得很好。”
姜卿儿身子轻颤,他说这话时,那处已抵在城门处,她心头紧张不已,哽咽道:“......我不考了。”
“朕的女状元,怎能不考呢。”李墨声线低哑,扣紧她的腰肢一点点往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