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想我做事不公?”老人转过头来对玄空说道。
“是。”玄空回答。
老人笑了,“这孩子或许是这座城里唯一的正常人了。”
玄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也发现了,这座城里的人的不对劲。”老人笑着说,还乐滋滋地给自己夹了一片肉片。
“人心坏了。”他叹道,“但这人的心怎么就往一个方向坏,还坏到一处去了!”他紧紧皱住眉,他很久以前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到现在也没想清楚。他一直想找出原因,到现在也没找到。
现在他老了,没有多少活头了。只想要护着他想要护着的人。
“他父亲是外来人,娶了这座城里的女子走了。后来又一个人带着他回来了。只有一个人。”老人叹了口气。“原来有两个,现在他父亲死了,就剩他一个了。”
老人说着看向玄空双眼亮了起来,“我在这城里待了这么久,就没见过哪个人能阻止争端的,除了你。”
玄空眉头皱了起来。
“吴诺带着你来找我的时候,说特别不可思议的是你把道理给他说清楚了之后,他心中的愤怒居然就消了。让我为你医治。他这孩子,心还是好的。还有刚刚的吴明,居然就这样走了。”老人笑着说。
“生命的威胁。”玄空平静地说。
“不,”老人摇了摇头,“这么多年,只要争端一起,就无可避免。没有人可以阻止。就像中了邪一样不见到血不能停下来。以前的擂台是封闭的,后来不得不把房顶和周围的墙壁都拆了,因为人实在太多了。每天都有人受伤,死去。”
“我知道了。”玄空说。
“好。”老人看着他,笑了起来。
一顿饭结束,桌上只剩下玄空和吴诺两人。
“你对情绪特别的敏感。”玄空突然说道。一般人就算心中的愤怒消了也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是,绝不会像吴诺一样心生疑惑。
吴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作镇定地答道,“是。”
“出去和人吵架。”玄空看着他说。
“啊?”吴诺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玄空这是要拿他当探路石啊!不过,想到刚刚老人的笑容,他沉默了一下,“好。”
“不许偷鸡。”玄空补充道。
“好。”吴诺咬牙应道,他不是只会偷鸡好不好!
“不许打架。”玄空继续补充。
“知道了。”“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玄空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皱起眉,他刚刚是在逗吴诺?他眼神深邃,抚上心脏处的金边黑莲,愈发想找回失去的记忆。
没过一会儿,吴诺气冲冲地回来了,一双眼怒瞪着他,活像要吃了他一样。
玄空笑了笑,开始念经。
吴诺刚开始恨不得把耳朵捂上,后来听久了,竟觉得心里的怒火渐渐地平息了下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玄空,“你这使的什么妖法?”
玄空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要这样?”吴诺继续问。
玄空又摇了摇头,他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就这样做了,似乎这样的情况他之前遇到过一样。
“你——”吴诺气不打一处来。
“再出去一趟。”玄空看向他,他还有一些事想要弄清楚。
“像刚才一样?”吴诺问道。
“像刚才一样。”玄空点头。
吴诺咬咬牙冲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气呼呼地又冲回来,把桌子一拍,等着他念经。
玄空将手边刚刚写下的经书递给他。
“干啥?”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