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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漾和小白最后没去扫厕所,两个人都撑了下来。
付漾心里想的是沈尧。
他想,沈尧是经历了些什么才走到今天这步,坐上上校这个位置的……
蹲马步,练体能,这些都只是开端。
而上校这个位置,一定不是蹲一蹲马步,长途拉练跑上个几座城市就能当上的。
哨声响起,付漾把已经失去感觉的双臂放下,像是完全断掉一样耷拉在身侧。
一个台蜀汉的动作花了近五分钟,他用布料粗糙的袖子在眼帘上抹去汗水,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站在他身侧,正流着汗,呲着一口小白牙与人互相捏手捏腿的白羽。
“……”连抬手擦个汗都困难的付漾一直以为自己在体力方面是比他强的。
现在看来,白羽还真的是一只钢牙小白兔。
看起来雪白软糯,却原来这么强的吗?!
小白是靠什么度过这难熬一天的,付漾完全不得而知。
他似乎总是笑着,一开口就是污言秽语虎狼之词。
可付漾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小白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别说性经验,说不定他连终生标记的流程都不清楚。
兴许是因为他的外貌或者是其他原因。
休息了一小段时间又去食堂吃了饭后,付漾体能恢复了一些,至少能弯曲手臂拿出揣在口袋里的电话手表了。
食堂里就餐不让说话,甚至连喝汤都不让出声,他正要通过文字联系沈尧。
一声哨音响起,整个食堂的人无论吃完正靠着椅背休息的还是没吃完的迅速放下手中的筷子,快速在食堂门口排好了队伍,整齐有序地向外跑去。
付漾也只好赶紧把他的小天才装进裤兜里快步跟上,接在队伍的尾巴上,跟着大部队一起跑到了宽阔的操场。
经过了一整天的折磨,新兵蛋子们逐渐掌握了军营生活的规律:没事别说话,有事打报告。
不过十几个小时的训练,他们已经颇有些样子,整齐划一地站着,中指贴紧裤缝,连喘气的声音都收紧了。
身姿挺拔的军官站在橘红色塑胶跑道和白色跑道线中间,他的身侧放着几个框,像是用竹子编成的,留有些缝隙。
付漾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军官开始说话了。
“各位战士,本次新兵训练营为封闭式训练,相信各位在家已和家里人道过别,从开始就餐到现在已有足足六十分钟八十五秒,想跟家里人沟通军营现状的应该也已经完成了。”
手指隔着不料按着坚硬的金属,还没有完成的付漾:“……”
“现在,请上交你们的通信仪。”
上头话音刚落,便已有人从前往后开始收通讯仪。
付漾不习惯叫通讯器,又觉得不像手机,所以干脆叫它电话手表。
到底是才入营的新兵,听着这消息,井然有序的集体开始悉悉簌簌起来。
付漾抓住机会,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便联系上了沈尧。
“付漾?”
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临到了嘴边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
看着手里拿着一堆通讯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军官,付漾紧张得差点嘴瓢。
“沈,沈尧,我想你,一定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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