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案一完结,宜真终于能够正常下班,回公寓的路上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跟孔珏打交道,没想刚进家门,一位高定深灰西装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她。
如果说孔宜真是美艳类型,那孔珏就是斯文败类型,金丝眼镜、名表、铮亮的皮鞋以及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这些配置一样不拉。锋利的眼神弱化了他外表轮廓的斯文,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男人。
这个不好惹的男人瞪她一眼:“傻了?哥也不会叫了?这点家教都没有?”
宜真蒙了几秒,怎么谁都愿意训她两句?她就这么好训?
孔珏倒是笑了:“又倔,倔给谁看?这天底下只有我为你好,还有谁对你真心?”
宜真大叫,一句嗔怒的大哥脱口而出。
叫完后发现没那么难,身份立刻自动代入了,陆深前世也当她哥,大家爱当就当呗。
“你哥干坐了老半天,一口水都没喝。”
宜真屁颠屁颠去倒了,双手奉上:“大哥,您请。”
孔珏慢悠悠地饮了一口,上下打量她:“穿得像什么,不修边幅!”
宜真巴拉巴拉刘海和马尾:“还好吧,这阵子不是在忙吗。”
“我知道你忙。不是刚破了一件案子?一件小案子连你哥都不认了。”
宜真摇摇他的胳膊:“哥~~~~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接你电话,不该让你担心。”
孔珏斜眼瞅她,思绪纷繁复杂,摸摸她的头:“你好久都没跟大哥撒娇了。”
兄妹二人隔了一个年轮的年纪,说孔珏是大哥,莫若说他是孔宜真的父亲。孔宜真早早进入叛逆,两人的关系一度冰封难堪。表面上孔珏待妹妹严厉至极,实际上背地里不知帮她擦了多少次乌七八糟的屁股。谁要欺负她,他是坚决不肯的。
但作为长兄为父的心情,妹妹又能领会多少呢。
望着孔珏略微伤感的眼神,宜真心里也像是什么扎了几下,难受地抱住他的胳膊,顺势进行自己半真半假的表演:“大哥,经过这个案子,其实我学到了很多。”
她把案件大致讲了一遍,讲死者胡一鸣那双可怜的农民父母,讲罪犯陈金水的成长过程,在最后关头,是他年迈的母亲让他放弃了顽固的挣扎。
“大哥,我就是突然觉得,有你真好。”
孔珏仿佛受到震动,久久没回应,不过是轻轻地拍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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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珏也是响当当的俊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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