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女娃还圆。
塔立一看就知道是自己遗传的,不敢说话,摸摸她的脸安慰,她蹭着他的胸膛喃喃:“肯定被他们挤松了。”
她累得胡言乱语,也不顾还有下人在房里善后,众人都低头装听不到,塔立手忙脚乱地捂住她的嘴,把她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你该睡一下。”
莲华在尚京坐满了月子,又重新走上去穆国的路。
春天,马车搬了辆更大的,莲华还是挂着黑眼圈,明显地睡眠不足,趴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好久,都说一孕傻三年,她生了两个,大概就是傻六年。生了小孩之后,太少静下来的时候,偶有宁静也要争取时间休息补眠,跌入了巨大的空洞,察觉不到时间流逝,回想一些人和事,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比如窗外的景色很是熟悉,那棵歪脖子的怪树应该见过,还是没有见过呢?曾经走在这条路上,难缠地折磨着她的少女情怀,明明她记得有过,但为什么回想不起那种感情了?
身后总是热热暖暖的男人贴上她的背,咬了咬她的耳垂:“在想什么呢?”
莲华回头看他,伸手抱住他问:“在想你是不是真的。”
或许她还是在自请和亲的那条路上,看着和此刻相似的景色,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嫁给了眼前这个人,英武勇悍,高大温柔,爱她重她,或者这只是一场梦,她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梦见了她的阿虎,从天而降来救她。
塔立的低笑从胸膛震到她的头颅,心跳平稳地一下一下跳动着,莲华把他搂得更紧,彷佛他真的会忽然烟消云散。他抚着她的背,问道:“要不要把儿子叫醒?这样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还不必付诸实行,莲华脑中已经能想象出儿子哭泣时重叠交替的魔音,不禁发了颤,被他托起头亲了亲:“就算是梦,我也会在现实中找到你的。”
“傻子,如果是梦,你就是假的了,怎样找我?”莲华不解风情地戳破他的情话,塔立不满挠她的腰,痒得她直缩,吵起了午睡的大儿子,孩子皱了皱圆脸,下一秒就大张着嘴巴哭喊了起来,哭声也叫醒了旁边的弟弟,也乱挥着手脚要闹。
莲华把头埋在男人的怀里,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跟着孩子哭:“呜??我宁愿这是梦。”
塔立把她拉出来,快速在额上留了一吻,便塞给她了一个胖小子,大儿子一碰到了母亲,哭声收细,贬着眼睛好不委屈,她转头看了一眼熟练地哄着孩子的丈夫,孩子被他大手拍得一愣一愣,也不怕给拍坏了。
莲华忽然就从无病呻吟中醒了,放空的心轻易被填满,无比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