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姗姗又收回了脚,小声嘀咕:“怎么那么不走运,平常连生病都少有,这次躺到要发疯。”如此一说提醒了莲华叫珍时敲打下人的事,出了牌后问:“是说那几个人也挺嘴硬的,怎么问都不肯供出是谁做的,最后我通通罚了两个月工钱。”
“也可能真的是意外呢,那梯子不知道放多少年了。”对于莲华说她又得罪人的讲法,她是不认同的,自问来了穆国后脾气收了很多,也没跟人吵过。
莲华催她出牌:“那坑呢?老鼠挖的?”
秒留一手烂牌,随意扔了一只,指了指在莲华脚边蜷缩的小虎:“老鼠倒未必,小虎可喜欢在沙地里出恭了。”
小虎听到秒留叫牠,撞撞莲华的脚,呜呜地叫了两声,莲华伸手拍牠:“牠骂你呢。”
秒留作势要打牠,牠立刻跳到莲华怀里,找到靠山后趾高气扬,秒留没好气地戳了牠肚子两下,对莲华说:“可我这次真不觉得有人故意害我啊,我来这边后可乖了。”
“你哪次不是这样说?”秒留在莲华几个大丫头中年纪最小,大哥嫌她聒噪又神经大条,颇是不喜欢,但莲华喜她直性子,为人爽快,正好跟珍时有时过份谨慎的性子互相配合。她在亲王府时得罪不少老资历的仆人,被人明着暗着戏耍一顿后还是浑然不觉,莲华不知为她出过多少次头,她还是不长脑子。
“没牌了。”秒留撇撇嘴,把牌推倒,又说:“在亲王府也就是老人们不喜欢我,在这里就你和珍时管我,谁没事要作弄我?”
莲华听到她说府中的老人,稍微怔了怔,甩甩头再洗牌。
在用马奶酒和神仙药共同喂药鼠的两周内,冉叔的几只药鼠开始渐渐失去活力,有一只药量稍大的更是反肚死了。药房中上十笼奄奄一息的老鼠,充满腐坏的味道,塔立掩着鼻,用夹子拉扯其中一只尚有呼吸的鼠尾,那老鼠的毛皮像被火烧过般掉得东一块西一块,稍一用力尾巴就断了半截,老鼠没有挣扎,象是被麻醉了一般毫无反应。
冉叔把笼子重新关好,拎出了神仙药,室内几只本来垂死边缘的老鼠一个激灵,纷纷尖声叫起来,奋力向他的方向撞着笼子,本来已不整全的皮肤撞得血肉模煳,甚是渗人。冉叔逐一喂了药,老鼠真的如吃了仙药般回复平静,无视身上的伤痕累累,在笼中活泼地转圈。
“我喂的份量比较小,约两个时辰就会回到一开始脱力的状态。有两只我断了药,就不吃不喝地饿死了。”冉叔对塔立说,两人离开了房间才敢正常呼吸:“而且因神仙药是慢性药,即使不是立即配服马奶酒,在药性累积一段时候后再喝也会引起问题。”
“那几个人呢?”他问的是之前送到这边来,曾去闯公评所仓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