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想,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们总是这样偷偷见面吗?
如果傅嘉是他的真命天女,为什么还要送她花?
她明明愿意认输,为什么他不肯放过她?
愈近穆国的主城沙都,莲华愈发现自己没有精力去想关于王顾成的事。
她忙着在学穆语,做着最坏的打算,二哥说穆王不会尚语,要是真的嫁入宫也得学两句傍身。
塔立拍拍胸膛,说一定教会她。
之后他给了她一本本子,表面已被揭得残旧,里面写得密密麻麻,竟是他学尚语的笔记,一本整理得完整的单字本。
“这本是初级的。”
穆语是拼音文字,字母一个个扭扭曲曲,比起字更像虫,一眼过去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莲华一看便皱紧眉头。
她从不是个喜欢读书的人,幸好家世显赫,也不必去攀附一个才女之名,现在要学会一种新语言,对她而言也太难了。
“穆语比尚语简单。”他指着本子上字母,逐个发音予她听。
“等、等等!”莲华赶忙止住了他,指挥珍时说:“给我拿纸笔来。”
珍时应声去了,塔立看她暗自苦恼地抿起唇,不禁觉得好笑,安慰她道:“别怕,我也第一次做老师,我们一齐学。”
吃过晚饭后莲华没有回房,坐在房前的长椅,这是莲华在穆国的第一个晚上。
不必住客栈驿站,而是安排住入当地一个官员的居所,莲华独拥一个院子,尽管不大,但她终叫可以走动走动。
她从不知日子如此难过,不是坐在马车中摇摇晃晃,就在简陋的屋子里了无生趣,每日每夜不断重复,只是个行走的牢房。
莲华抬头,一片星空,空气有点干燥,用力一点呼吸彷佛会割开气管。
“美丽的姑娘,我能坐在你旁边吗?”有人用穆语说。
她侧过头,塔立的目光比星空闪烁,她欣然一笑,用穆语回应:“老师,请坐。”
莲华拿起放在一边的穆语笔记,每日新学一句穆语,让她至少有点牵挂。
学了大半月,莲华进度很慢很慢,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