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院后就开始。
难道是他理解错了?贺久神情恍惚,想到自己这几天不正常的殷勤,如果在叶高根本不喜欢他的情况下,会遭受对方多么夸张的嘲笑。
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地在看着他,贺久缓慢地转动身体的角度,用余光往厨房门口扫了一眼。
没人。
大概是躲回去了。
药罐盖子的出气口不断冒着白色的水雾,贺久伸手揭开盖子,在下面支了一只筷子。
“嘶!”他捧着手痛呼一声。
门外突然冲过来一人,抓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
“赶紧冲冷水。”叶高把他推到水池边,将他的手送到水流下。
他站在贺久身后,他一只手抓着贺久的手腕,另一只手绕过贺久的身体打开水阀。姿势暧昧得就像故意把对方圈在怀中,连发丝互相贴在脸上。
“痛吗?”叶高担忧地问。
“不痛,我装的。”贺久一脸淡定。
叶高身形一顿,瞬间松开贺久的手腕。
“我以为你烫伤了。”
话没说完,两只手就被贺久控制住。
“不诈一诈你,我还以为外面有个偷鸡摸狗的贼。”贺久说。
叶高心脏快要炸开,他没法拉开距离,呼吸间全是对方头发上传来的洗发水的清香。
他幻想过无数次贺久乖巧地被他圈在怀里的场面,没想到真的发生了,虽然贺久并不是很乖。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叶高可以猜到贺久现在一脸使坏的样子。
百般拖延的宣判是不是要来了?希望和绝望混杂在一起,叶高不自觉地收紧手臂,他不希望这次拥抱是贺久明白他长久以来的内心后,对可怜鬼出于人道的施舍。
他甚至不知道贺久什么时候放开了他的双手,直到对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后,他才反应过来。
叶高发现贺久眼里有促狭,有捉弄,但绝无怜悯。
贺久靠着橱柜,嘴角噙着笑,他已经肯定自己没有理解错,叶高对他就是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伸出一只胳膊,环住叶高的脖子,将其脑袋压到自己面前。
“吃大蒜没有?”
“啊?没有。”叶高晕乎乎地回答。
紧接着柔软地嘴唇贴到了他的唇上,软化了他的僵硬,舌头像果冻般从齿间中溜了进去,搔刮着口腔壁上敏感的神经。
叶高不自觉地搂紧贺久的腰,从迟钝地回应到反守为攻,将刚才欺负自己的舌头捉住,一下一下地鞭笞惩罚。
被冰封住的火热情感一旦破冰而出,火舌将融化整个冰层,蔓延至大地的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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