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云弦将目光转向清雅居的乐台。
那是一个有着丹凤眼仪容出众的男子,芝兰玉树。他像是注意到了云弦的视线,四目相对间流露出分明的惊艳。
嗯,是云弦喜欢的类型。
一个乐师吗?既然明面上背后没有家世,那么正是合适的身份。当然,如果对方愿意的话,有背景也可以当成没有的。
比普通人更强的控制欲,让云弦偏好那种不会带来威胁感的男性。
最有意思的是那双让人眼熟的丹凤眼,可不是和她新近册封的安乐候周镜相似?
第9章宅斗文里的炮灰一一番外
躺在景仁宫正殿的床上,许毓的意识朦胧,他已经缠绵病榻已经很久了。从他的妻子大玄□□昭帝陛下驾崩的第三年开始,他就被病痛侵袭着倒在了床榻上。
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的,一会儿是少时青宫重华殿熟悉又陌生的台阶,一会儿是承乾右殿朴素的装饰。
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儿?那是我的长子啊。我待你哪里不好了?许毓听见自己不悦的斥责,对象是与自己少年夫妻的长孙妃。
殿下,皇长孙殿下,您这句话何来有之?您已经与我够好了。美丽的少妇面对事败,坦然自若,说道好字的时候额外加重,像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但许毓,不,那时候该叫作周泽的少年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含义。
许毓感觉有温热苦涩的药液流入喉咙,他听到独子云容远,也是大玄现任的皇帝陛下低沉的嗓音:父皇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不会迁怒,但我希望父皇能活的久些,但也要活的舒服些。
云容远,容,是海纳百川,有容人之量:远,是眼界长远,才能在现在克制自己。
短暂的清醒后,许毓再一次的陷入了回忆。
周泽或许是很确定自己一直以来对妻子的尊重,开口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父亲也很期待这个孩子,是我哪位叔伯暗中指使你的?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怎么能心向外人?
紧接着又温言安抚道:你毕竟是我的妻子,这次乖乖认错,把事情说清楚,我会为你掩盖求情。等事情过去,你的地位不会因此动摇。
只是木木的看着丈夫一如往昔的温言软语,多好的丈夫啊,就算是自己做的阴私事败,也承诺自己只要忏悔就可以解决。她了解他,所以她相信眼前的皇长孙以后真的会按他说的那样,但真的可以解决吗?她的公公婆婆纵使不说,心理不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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