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饮这段时间想过很多,余藻之前不坦白也是为了贺饮合理化他的选择,减少贺饮无能为力的愧疚。
小藻,贺饮低着头,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难过,有时候我想,我要是厉害点就好了,或许可以保护你。
余藻握住他的手,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这些年不是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吗?
他知道贺饮想表达什么,如果没有那场事故,他不可能被送出去,也能让我松口气了。
孟煦洲和到访的外婆外公聊了一会。
听说是孟荳执意要来,还用上了孟煦洲公司附近的餐厅很好吃的理由,孟煦洲干脆让助理订了餐厅,打算等会儿带上家里人和朋友一起去吃。
孟煦洲说话的时候频频往余藻那边看,和孟家长辈寒暄过后的严柘也注意到了,循着目光看去。
不就是贺饮和余藻坐在一起说话,他问:你眼神是不是太凶了?
孟荳也去参观了,不在这边,孟煦洲:有吗?
严柘又看了那边一眼,贺饮勾着余藻的肩,余藻握着贺饮的手,他又看看孟煦洲,似乎是在意这个。
严柘心想:结婚有点可怕啊。
煦洲,有件事和你说一下,严柘想起刚才贺饮犹豫的模样,理智上觉得不应该自己说,情感上还是开口了,是余先生家人的事。
余藻和贺饮敞开说了半天当天的事故,贺饮依然心有余悸,他居然说你不和他在一起就拉你一起去死?
神经病吧?
贺饮倒吸一口冷气,我当时都没想到你会过来,也是他强行要求你来的?
圈子里玩这种竞速的也不少,贺饮纯粹是炫耀车的。
那天也是第一次去,没想到就碰见了本该去兼职的余藻。
贺饮不知道孟潮东怎么想的。
他的熟人里不少人感慨过孟潮东追人手法粗暴。
贺饮更头痛了:当时我以为你是喜欢他才这么勇敢,现在反过来想,也太可怕了。
还好你伤得不是很严重。
那年事故正好是高三暑假的尾巴,第二周就该去学校报道了。
余藻刚上大学就请了病假,虽然代价惨重,好歹送走了瘟神,就是留下了名分。
谁都知道孟潮东追爱成功,可惜也翻车了,搞成了异地恋。
我要是真的胆子大就好了,余藻也后悔,那年就应该直接问他为什么要瞪我的。
后半句余藻说得很轻,贺饮都没听得太清楚,这时候孟煦洲过来,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