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戚风:“!!!”
她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手里的手机页面,觉得这事儿比说陆昭出轨还要让人难以置信。她揉了揉酸痛的后脖颈,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个alpha给咬了,这不是把自己猛a的脸面往地上踹嘛!
“不可能吧,陆昭是alpha。”她想了想陆昭那个体虚的样子,“你还不如说我是个omega呢。”
系统:你现在就是omega......
“嗳,假如陆昭真是个alpha,你怎么不提前预警啊,还让我跟她比a?”夏戚风琢磨出点不对劲来了,突然质问系统:“竟然让我和一个alpha比a?难怪我刚开始积分狂掉。”
“对不起宿主,本系统能力有限,只能提供和任务有关的资料,本系统认为陆昭的性别和任务无关。”系统一本正经地狡辩,一边自觉地运行禁言功能,到后台躲清闲去了。
夏戚风觉得这个系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刚才那个噩梦的问题也没回答自己,又在这儿打太极。
陆昭到底是不是alpha?
还是系统又耍自己?
她又看了眼那个绿色小瓶子,决定还是得试探一下陆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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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时光之旅》节目组邀请夏戚风再录一期节目。这档节目是做文化传承的,穿梭时光,在全国范围内寻找非物质文化遗产和即将失传的民间传统技艺。这次节目的录制地点在沐城的沐南河边,沐城靠着大江,沐南河只是大江的一条小支流。
沐城也是陆昭的老家。
想起这个,夏戚风已经快有四五天没见着她了,她问缇娜说是陆昭不愿意见自己个儿。上次那个热搜虽然当时闹得挺热,可是大部份人也就是看一热闹,没人真把两个连不到一块儿的动图当真料,吴姐那边也打算冷处理。但毕竟影响不好,夏戚风也知道陆昭这么做是为了主动避嫌,不拖累自己。
她有时候真不明白陆昭的想法,厚脸皮的时候谁也招架不住,一旦决心做什么,就怎么也不肯回头。
死倔死倔地。
她坐在长椅上,看着黑屏的手机,叹了口气。
在剧组的时候,两人常常对戏,下班了两人房间又挨一块儿,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冒然这么长时间的分别让夏戚风很不适应。
到底要发不发信息问一下呢?
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人影,也不发信息,万一她真是回老家了呢?
她盘着手机捏了捏,几次点进聊天界面又滑了出来,纠结得不得了。
“夏老师,那边准备好了,我们继续开始吧。”
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
夏戚风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手机一个不稳就从手上滑脱下来,她连忙手忙脚乱地捧住了,却发现刚刚不小心摁了一连串狗头的表情包给陆昭。
夏戚风:......还过了撤回期限。
尴尬死算了!
她忍不住捂着眼睛,自欺欺人地把手机往裤兜一塞,当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站起身。
今天主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沐南河的花灯。放花灯是沐城的一项传统民俗,节目组来得不巧,没赶上十五元宵灯火辉煌的花灯会,但此行不虚,被他们找着了一位民间专做花灯的艺人,专门到他家拜访。《时光之旅》的韩导之前说要把这档节目做得清新脱俗,怎么个脱俗法,就是一次只请三到四位艺人,还要亲自体验制作这些非遗的流程。
上一次是印染花布,这一次就要做灯笼了。夏戚风倒是挺喜欢这个氛围,她平时在剧组忙得连轴转,难得有空到慢综艺里来体验下不一样的生活。
节目主要还是介绍非遗,节目组拍了大量的照片,留给几个嘉宾的时间就不多了。那个花灯传人也没难为他们,就教了个简单的兔儿灯。等到几个人做完的时候,也已经傍晚了。
夏戚风提着兔儿灯准备到附近转转,趁着太阳下山,将灯放进沐南河里。
“夏老师,你这灯笼不要给我呗。”旁边一个男生咧嘴笑道:“我正好家里一个侄女儿一个侄子,一人一个。”
他是《雨山行》剧组的陈铭宣,也是这次的嘉宾,夏戚风对他印象还不错,就和他半开玩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要?”
“我看出来的。”陈铭宣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夏老师你这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地,刚刚拿剪刀都拿错好几回了。”
有吗?
夏戚风悄悄反思了会儿,觉得还是拜陆昭那个女人所赐,搞得自己茶不思饭不想的。
“瞎说,我喜欢地不得了。”夏戚风把灯笼护在怀里,凶巴巴地道:“就许你家有小孩儿啊,我家也有。”
赶明儿就送给陆昭去!
陈铭宣摆了个投降的姿势,后退了两步。
西边的晚霞已经染红了半个天空,晕边儿的太阳掩在橘黄色的云层后,即将从地平线上跌落。
夜晚要到来了。
夏戚风深吸了口气,沐南河边好像带着股潮湿的味道,吸气的时候好像心尖儿上也挂上了水珠子,痒兮兮地。陆昭小时候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吗?
她饶有兴趣地眺望着沐南河,希望能找到陆昭过去的蛛丝马迹,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夏日的傍晚也是夏日,除了潮湿就是闷热。
她失落地正打算跟着大家往回走,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她猛然想起几个小时前干得蠢事儿,颤巍巍地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