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昨天有些过于委婉了,又换了个路子,没再做那些多余的,只在早晨搭衣服时,挑了条比较花哨、一眼就容易被人注意到的领带。
一上午安分过去,中午休息时间,正当陈思妤感慨邵矜终于又恢复正常了的时候,她手机一震,收到邵矜的一条消息:【昨晚我做梦了。】
就七个字,没头没尾没后续。
陈思妤反复看了几遍,没看懂,也没等到下一条,不由迷惑:【?】
邵矜先发过来个害羞的表情,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梦见你兽性大方,我好好穿着衣服呢,你突然冲上来一下就给我扒光了,要、要那样我……】
然后又是一个表情包:【不想活了嘤嘤嘤.jpg】
陈思妤:【……】
陈思妤无言以对,一时怀疑他有病,一时又有些恍惚,害怕有病的有没有可能其实是自己?
邵矜也不管陈思妤什么回复,发来质问:【你不相信我穿了衣服?】
【当时穿得是哪件我还记得,你等着,我画下来。】
发完这句邵矜就没了音讯,陈思妤也没再回,一直到临下班,陈思妤都快把这个插曲忘了的时候,邵矜给她递过来个文件夹。
同事之间有一些工作上的交流是必要的,陈思妤也没多想,下意识接过,结果一打开,映入眼帘的除了她需要的资料外,放在最上方的,赫然是张手画的作品。
陈思妤曾经收到过一张,从熟悉的拙劣画技上来看,这显然又是邵矜的手笔。
不过这回有进步,无需文字解释,陈思妤看了两眼,挺容易就认出来,邵矜画的又是黄图:一个只在脖间挂着领带、赤身裸体的男人。
他臭不要脸,把某个性器官给自己画的非常大,领带垂下来,竟然还有些挡不住,要露不露的,莫名就有点涩。
大庭广众的,陈思妤有点羞耻,下意识揉皱那张纸,朝着邵矜看去,一眼注意到的,自然是他身上那条抢眼的领带。
两人对视,邵矜一挑眉,不动声色地伸手抚了抚。
告诉她:昨晚在梦里,我穿得就是这条领带。
只有领带。
陈思妤看懂,脸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