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完了,又猛地反应过来,急匆匆按下后视镜,对着镜子一个劲整理发型。直到整理好了发型,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精英模样,心里的烦躁终于少了些。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听我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去生鲜app逛逛,看看有什么菜,顺便买些骨头回来熬汤。”
南方人喜欢喝汤,他也不例外,今晚想熬个龙骨山药汤,许久没喝了,怪想念的,顺便也给沈熙补补,他最近生了两次病,身体虚着呢。
沈熙:“……”兄弟你心真大,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吃。
高大的男人靠在轿车旁,他此时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打扮,再加上人长得好看,一双略微上挑的凤眼自带风流,瞬间就捕获了不少护士与病人家属们的注意。
他也不在意,像是根本就没看到他们的目光,嘴里叼着没点着的烟,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一眨都不敢眨的——他在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男人。
他可以问护士,但是他不想,他怕他忙,更何况,他以什么身份进去找?
沈熙是在晚上七点左右等到池铠的,脱下大褂后,男人黑西裤白衬衫,明明是很普通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却别有韵味。男人本来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宽肩窄臀,穿什么都是衣架子。
沈熙眸光闪烁,心神一跳,手轻轻颤抖着,嘴里的烟差点没咬住,便干脆拿着,他抬眸看着走出来的高大男人,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轻声说:“池铠,我们聊一聊?”
池铠在他面前停下来,看着他,眼眸疏离而冷淡:“你想聊什么?”
沈熙打开车门,看着他道:“车上说。”
池铠盯着他手指的烟看了半晌,拧了拧眉头,神色颇为不耐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我不认为我们有悄悄话要说。”
沈熙就瞪他,不由分说地把人推进车里,关上了门,落锁,还把车窗的挡板给升了起来,隔绝了门口进出的人的探究的视线。
“你疯了。”池铠没什么表情地望着他,嘴上呵斥着却也没动。
沈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的渗人,“我早就疯了,你不是都知道么。”
池铠垂下眼,嘴角轻扯,讥讽道:“沈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是你说的分手,现在又发什么疯,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初是我对不起你。”
他的话里满是讥诮和不屑,看向他的眼里更是轻蔑,即使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沈熙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
沈熙的手抖了抖,抿紧唇,下意识地摸出打火机就要点烟,每逢焦虑紧张痛苦时,他都喜欢来一根烟。辛辣充斥着他的呼吸的时候,他才能从尼古丁的味中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介意我抽烟么?”嘴里这么问着,却也是随口一问,左手按着打火机就要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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