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连船都被抢走了。
母子俩不得不下船逃命。
好在季馥兰身上还藏了些银钱,这才勉强在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镇落脚。
原以为够惨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南省追债的竟然还能找来!
两人身上所剩不多的钱,这次确实见了底。
季馥兰被人拦在一旁,那群凶神恶煞模样的人,不由分说就把赵麒年打了一顿,也不管赵麒年说什么,更别提所谓求他们回南省找赵康帮忙的事。
因赵麒年几次三番被揍,季馥兰心疼之下再三逼问,总算知道缘由,差点气的一口气过去。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季馥兰醒来后,眼泪落个不停。
两人躲在街角堆满秽物的旮旯里,季馥兰恼的随手抄起旁边的枯树枝,就往赵麒年身上招呼。
赵麒年躲闪不及,又挨了一顿打,恼道,“母亲你疯了吗?别人打我还不够,您还打!”
然而季馥兰并没有停,“我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毕竟,谁乍听到家产被败光的消息,都很难心平气和的接受。
赵麒年见她这样,更不敢提连家宅都被他抵押出去的事。
眼见着无望到京城,更别提筹钱了,不断逃债惊惶度日的赵麒年,总算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那个赵康坑了?
他气的咬碎了后槽牙,却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只能无可奈何地咽下这口气。
更何况,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赵麒年,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居无定所四处躲藏,甚至连饭都吃不饱。不过短短半个月,他就没了心气,甚至想,只要赵康愿意帮他,他可以大度的不再计较赵康的坏心。
可惜,赵老板忙于救人,丝毫不知道他的心思——赵小姐要是知道的话,只怕赵麒年的苦还要再加三分。
南省近日简直风声鹤唳。
本来唱戏也没什么,不过是给两家多了一些压力。
但如果戏里三言两语唱到了过去的旧事,就不免令人胆战心惊了。
魏绵年过半百,这些年都已经不问家事,家中一应事宜都交给了大儿子魏毅。
但在重要的事情上,魏毅依然要向魏绵请示,比如魏青梅的婚事,就是经他首肯的。
如今这出民间戏称《两大奸》的戏,让魏绵冷汗涔涔,再也不能稳坐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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