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一脸苦相,“赵老板,尊夫人一定是师从哪个门派了吧?”
他没来得及细看,只扫到秦牧云一个收拳的动作。
虽然身法常见,但在斗场里,几乎没有人会在打完架之后做这个动作。
而会有意识做收拳动作的人,至少使的是一套有始有终的功夫,和这里各种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甚至靠着蛮力的莽夫相比,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就是雷阿大,梁春也看得出来,是个学过功夫的人。可雷阿大这样的人,就已经能在斗场里打不少场了,更何况正经有师父的秦牧云?
赵羡词对功夫高低也不大明白,听梁春这么说,不由暗暗点了头。
梁春大手一挥,激动道,“那是哪门哪派?”
江湖上确实有不少门派,但能入门做这些门派弟子的,却也少之又少。
寻常人哪有这等机遇!就连梁春,也不过是早年东奔西窜多了,学了些傍身的功夫,这些年靠着一拳一脚的实战,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至于真正的江湖中人,说实话,再厉害的侠客,也怕群殴。
梁春不是没见过,但却几乎没怎么怕过,一是能说得上来的门派不多,这些门派的人自然就更少;二是他的春和船坞其实也算是个门派,就算得罪了哪家不入流的门派,大不了硬刚就是。他们这些地头蛇,要真说怕,也就是怕官府了。毕竟官府是最麻烦的。
不过,既然是混江湖的,遇到如秦牧云这般,身上有真东西的,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赵羡词见梁春两眼放光,更加下定决心,不能再让秦牧云过来。
又见秦牧云已经离去,赵羡词也不多说,搪塞两句,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上,赵小姐变着花样的夸秦牧云厉害,“没想到娘子你功夫这么好呢!连梁老大都佩服的不得了!”
“文武双全,长得又好,这样的绝世佳人,怎么就让我娶回来了呢?”
“还心地善良,性子也好,从来不会跟我生气,就算偶尔生气也依然会记挂着我,帮我的忙,我真是太幸福了!”
“……”
她絮絮叨叨了一路,秦牧云冷着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强压着嘴角的笑啐道,“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
“娘子娘子,好娘子,为夫知道错了。”赵羡词拉着她的手晃,“你看,你也去斗场看了,我是不是没有危险?”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秦牧云气头又上来了,狠狠戳她一指头,“我气的是你擅自行动,就算真有什么地方要去,你好歹带两个护卫!我们有那么穷吗?你一出手,就给我建了个藏书楼,怎么就不想着招两个功夫好的护卫?”
要不是身边那两个护卫是父亲派来的,连她的话都不听,秦牧云就让跟着赵羡词了。
“你说到这个,我细细想过了,我们确实需要养一批自己的人。”赵羡词就把学堂的构想跟她说了一遍,“如果我们只收贫苦人家的姑娘,不仅不收钱,还倒给她们钱,一定有许多人争着来!但是,这些人学成后要为我们福隆楼和未来的酒楼打下手。”
甚至因为是自己家的学堂,还可以根据需要选择教授的内容,有针对性的培养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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