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却难以实现。
赵羡词则又心虚又紧张,她眼下可是作为秦牧云的夫婿,入府拜见岳母大人的!于是一路努力平复心绪,还是十分难安。
“等下了船,先把赵康安排到客栈里去,暂且不要住在府上。”秦知寒一一吩咐着,“让他洗漱一番,打理得精神些,我再让人来接他。”
秦牧云虽然都应下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道,“爹,得亏是赵康,不然,哪个男子能受得了您这般轻慢!就算娶了女儿,日后只怕也对我不好。”
“胡说,要娶你的青年才俊,满扬城都是!是你看不上,偏偏选中这个商贾之徒!”秦知寒丝毫不以为意,“实话说罢,我本来是打算假意同意你们的婚事,好安你的心,让你们定了亲,等过几年,你见了更多人,说不定自己就抛下他了。还不是你——”
说到这里,秦大人就恨铁不成钢,“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让你们成亲之前,不要交往过密,你倒好!你恨不能——”后面的话,秦知寒也说不出口,这个女儿他从小就有当成儿子养的意思,因为对男女之事也不似一般人家对姑娘家那么许多约束,只是以为秦牧云过于放肆,令秦知寒非常不满,“要不是他是赵自省的私生子,这门亲事是万万不可能的。”
秦牧云愣了愣,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儿,惊讶道,“爹,您怎么能连女儿都算计!”
“……”秦知寒被问的一顿,“那怎么能是算计,还不都是为你好!”就长叹一声道,“虽说他是赵自省的儿子,但现在毕竟是私生子,说出来不好听,回头要给他一官半职,才好将你们的婚事告诉你母亲。”
“她不会考取功名,也不会做官的。”秦牧云道,“这件事,我自己跟娘说。”
秦知寒就冷下脸来,“旁的事,爹都容你胡闹,这件事,绝对不行。你母亲的身子,你是知道的,受不得刺激。”
他说的严肃,秦牧云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看看父亲的神情,知道但凡涉及到母亲,父亲向来是容不得半点纰漏,也就不敢再反驳。
“这些事,我不方便跟他讲,免得让他觉得我们仗势欺人。你去好好跟他说,别让那小子心里膈应就是。”
“是,女儿知道了。”
秦牧云心里很难过,觉得委屈了赵羡词。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去跟赵羡词表达父亲的意思。
赵羡词听罢,笑了笑,感慨道,“还是我娶了你好,不然,这要是真换做一个男子,只怕受不了这个。”这么一想,还高兴起来,觉得别人娶了秦牧云,说不定要让她受委屈。
于是拉住秦牧云的手,柔声道,“云儿,你放心,我不介意。”
不仅不介意,赵小姐还为能够晚点拜见岳母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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