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词转头一看,就见一位陌生男子笑盈盈地走过来,到她身边时,还特意亲近地搭了她的肩膀,“侄儿,你说,是也不是?”
侄儿——赵羡词惊愕不已,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却见那男子一脸为难道,“诸位,这些本是我赵家家事,不便多言,但既然各位都是一条船上的朋友,此番秘辛也只能说上一说了。”那男子就极慈爱地摸了摸赵羡词的头,叹道,“实不相瞒,我侄儿确实与赵采办关系匪浅,他是赵大人当初在外游历时留下的风流债。”
“……”赵羡词听得心情复杂,刚要张口,那男子就眼神一动,虽一字未发,赵羡词竟然看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要赵羡词安静!
众商户听到这话,也惊愕不已。魏毅皱眉,“不知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那男子道,“我侄儿既然姓赵,我自然也是赵家人,我是赵康的叔叔,赵润。”
一时间,连杨士显都有些懵。他虽然细细查过赵康的出身来历,但实在赵康家是个小人物,能查到的详实资料不够多。
杨士显冷笑道,“你莫要张口就来,你说赵康是赵采办的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了?有什么凭证?”
赵润也不恼,笑道,“若没有凭证,又岂能说这话!”他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来。
众人都不解,唯有杜三酉上前一步,仔细查看一番,却变了脸色,“这——这确实是赵采办的家传玉佩。”
赵羡词实在忍不住了,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玉佩!
赵润看到她按捺不住的神情,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这是你父亲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你自然是没见过。”
“……”赵羡词无言以对。要不是她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几乎都要信了!
杨士显也上前一步,打量那块粗糙的玉佩,不屑道,“杜老板,你可不要胡说,这玉佩质地如此粗糙,怎会是赵采办的家传玉佩?”
杜三酉叹道,“杨公子您有所不知,赵采办当年也是白丁出身,家世并不富有。我曾与他于贫贱时相交,这块玉佩确实是赵大人的家传玉佩,虽然粗糙,却是他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当初赵大人一穷二白,却依然不舍得当掉这块玉佩,还说,以后一定要送给心上人的。”又道,“此事,魏员外也应当知晓,当初魏员外想把女儿许给赵大人,也曾提过这玉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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