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津便递给她,“赵姐姐看看!”
赵羡词刚要接,秦牧云中途拦住,“什么新奇东西了,赵姐姐家里比这更新奇的东西又不是没见过,你还在这里献丑!”她对周雪津说,“我们姐妹有些话要说,你去找别人看吧。”
周雪津就很委屈,“我才刚来……况且姐妹们说话,我为什么不能听?”
“周雪津,”秦牧云拉下脸来,冷冷的说,“那你说,为什么日前祖母要让你和我分房?”
周雪津一愣,“年纪大了,须得避嫌。”
“你今早不等通报,直闯进来,可曾避嫌?”
周雪津哑然。
“如今,我们姊妹说些闺房话,你也要来,可曾避嫌?”
秦牧云字字追问,周雪津好大没趣,讪讪道,“我原以为你和我一样,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秦牧云冷笑,“你是不在乎,左右赔上的是我的清誉。”
周雪津急了,“我看谁敢乱嚼舌根!”
“旁人不说,便没事了吗?”秦牧云眼眶通红,“你自问问,你府上人拿我当什么?我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不至于如此受人折辱。”
赵羡词见此情状,忙安抚秦牧云。又对周雪津说,“雪津公子,《礼记》说男女大防,七岁不同席,如今你们年纪都大了,合该避讳些。你若真心爱重,自当多为牧云考虑。”
“什么礼记不礼记,不过是糊弄人的东西!”周雪津嫌恶地说,“姐姐长得漂亮,心里却如此浊臭,我与牧云自幼相好,偏被你们这些人想脏了。”
他话说的难听,赵羡词也冷了脸,厉声道,“你若当真如此不在乎礼法,合该把火撒到你父亲母亲身上去,见了长辈畏惧如鼠,对着我等就神气活现,要是没有这些你瞧不上的礼法,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稀罕人!”
说罢,拉着秦牧云往屋里去,刚进去就直接把门关上,将周雪津挡在外面。
周雪津这人生性也颇有几分软弱,看她们二人生气,心里又有点后悔,只是仍不忿这些世俗礼教,让他和秦牧云分开。他自幼受宠,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偏偏现在想和秦牧云日日相处,却处处受阻,连老太太都不帮着他。
涧夏在外面听得里面拌嘴,慌忙赶过来,就看见周雪津脸色通红,在原地握紧拳头,像是随时冲进去似的。涧夏吓了一跳,“公子,这是怎么了?”
周雪津扭头就骂,“关你什么事,你也想管着我?”
涧夏作为他贴身丫头,平日里身份也是有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责骂,当即红了眼睛,带着哭腔说,“爷您受了委屈,骂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应当的。涧夏不过是个奴才,哪里就敢管着谁了?是涧夏多嘴。”
她说着就要掌嘴,周雪津连忙抓住她手腕,急道,“你既知道我不是真心骂你,又何苦和我怄气?”他叹了口气,“罢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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