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把人抱进怀里,薄衍骤然失去的呼吸才重新找了回来,“你怎么样?”
这时,尚未离场的观众发现他们这边好像有状况,立刻试图往他们这边跑过来。
“切掉演播室的灯光!”走在前面的宫盛当机立断,对着耳麦里的导播低喝道。
演播大厅内的灯光齐刷刷关闭,突如其来的黑暗让留下的观众们停住了脚步,有些惊慌地吵吵嚷嚷起来。
好在短短几秒后,演播室里又恢复了灯火通明。
只是舞台边缘上抱在一起的两人都不见了。
同一时刻,薄衍打横抱着怀里受伤的小猫儿走在特殊通道里,脚步又快又稳,语气却是压都压不住的焦躁,“封闭针的药效怎么会这么短?”
“我……”姜意将整张苍白的小脸埋进了温热的胸膛里,委屈可怜的小奶音哽着一点哭腔,“哥哥,我好疼啊……”
薄衍的一颗心瞬间被捏碎成了玻璃渣。
小猫儿远比他想象中更坚强,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十五六岁就能在练习室里练习到湿透一件又一件的t恤衫,小朋友无论什么苦痛都能一声不吭地承担下去。
五年前,他用了很多心思才让姜意愿意对自己说疼说累。撒娇也好撒泼也好,都是他一个人拥有的特殊待遇。
五年后的今天,他的小猫儿终于再次对他说疼了。
这一瞬间,他几乎无法克制酸涩的泪意汹涌而上,只能眼角通红地低声哄道:“乖宝,哥哥带你去医院,很快就不疼了……”
窝在他怀里的小奶猫悄悄伸出一只胳膊,轻轻攀上了他的后背和肩膀,轻声细语地问道:“哥哥,你的腿疼吗?”
“不疼,哥哥不疼。”薄衍努力将眼泪咽回去,嗓音沙哑得像是在沙砾上滚过。
急救车来得很快,姜意躺上担架后,抬手拽了拽男人的外套下摆。
薄衍立刻会意,“我们一起去。”
急救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薄衍坐在担架旁,忍不住握住了那只冰冰凉凉的小手。
他的目光旁若无人且肆无忌惮,直到小猫儿被盯得双颊浮上一层好看的红晕,湿漉漉的眼神含了请求的意味,这才稍稍移开了一些。
一移开,又落到了被锁链磨得红肿不堪的脚踝上。
他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想要摸一摸可怜兮兮的脚踝,却被小朋友一下子躲了开去。
“别……”
两个小护士满脸通红地转过了脸,意思大概就是“当我们不存在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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