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在她看来,其实并不一定就等同于自我放弃。入魔者虽大部分会因为心智不坚而成为魔气的傀儡,可有少数的翘楚,依旧拥有着清醒的理智。
不然,也不会有千百年前魔修的盛世。
“你们,就不必为他cāo心了。”花诗应道,“姜然的路,该由他自己去走。”
哪怕,姜然在明面上再也不可能是她花诗应的弟子。可师徒的情谊,哪里又是一句称呼就可以抹消得了的?
说罢,花诗应将她的徒孙扶起,领着他慢慢走了出去。
这位道君的脊背笔直,就像一朵墨荷一般,亭亭立着,像是永远存在于画中一般,本心坚定不变,不因外物所多动摇。
是韩云笙所期待成为的模样。
“我们也走吧。”韩云笙由看了一眼姜然的本命灵牌,那光就像是萤火虫的尾部一样在黑沉的夜里闪烁着。
她将灵牌放置回原处,大跨步离开了饲堂。
“再几日,就该我们去灵兽峰了吧?”韩云笙与林拾音jiāo谈。
“是的。”林拾音答到,比之韩云笙表现出来的有些紧张焦急的状态,她看上去不骄不躁,冷静得过分。
“拾音完全不担心吗?”韩云笙问她。
“也许……是有担心的吧?”林拾音总是如实、很快的回答韩云笙提出的种种问题,此时也不例外。
“只是我习惯了伪装,表现不出来云笙这样紧张的神情了,我不是君子,该是个真小人。”她坦然的说。
林拾音从不在韩云笙面前掩饰自己,她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居住在那张美好的皮囊下的是伪装的怪物。
她这种人……内心该是真小人才对。
林拾音从不否认这一点,有时她甚至会想,自己心中的恶念什么时候bào发,那这世上怕是又会多一个魔修了。
韩云笙却给了她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答复,她皱起了眉,为林拾音自个儿诋毁自己的话感到了不满。
“拾音很好……”韩云笙缓缓说,“你既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只是感情更加内敛、心思更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