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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浩言虽然发烧了,但还没迷糊到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的地步,这一举动不过就是趁机想要讨点福利而已。他宽大的手掌捏住了慕容舞的下巴,对着他淡粉色的嘴唇就吻了上去,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没有停留的将舌头探入他的口腔里,开始搅弄了起来。
其实他现在触感迟钝,并没能好好的发挥自己的技巧,但慕容舞那果冻一般的嘴唇还有带着一点甜味的口腔还是给了他极大的愉悦感,他的舌头肆意的舔着对方的口腔黏膜,甚至扫过了对方的牙齿,快要缠上他的软舌的时候,舌尖骤然一痛,他惊呼一声,本能的往后退开了,然后瞪大眼睛看着慕容舞,“你、你……”
舌尖大概是被咬破了,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伴随着让他有点难以忍受的疼痛。慕容舞脸上倒没什么怒容,甚至算得上平静,只是盯着他,缓缓道:“三个月。”
顾浩言往床上一瘫,软绵绵的道:“我烧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舞不再跟他计较,打开他的衣柜,翻出厚被子出来,找了被套套上,然后盖在顾浩言的身上。顾浩言被压的不太舒服,含糊道:“你要闷死我吗?”
慕容舞道:“闷一身汗容易退烧,我不会开车,没法带你去医院。”顾浩言浑身无力的连将被子推开的力气都没有,半闭着眼睛,喘息道:“也可以叫医生来,打电话给他……”他想去摸手机,摸了个空,慕容舞将他的手机找到,却不太会用,推了推他,顾浩言除了说胡话外别的也不会了。
慕容舞探了下他额头上的热度,估计也没有太高,便将他的被角都压平了,又去打了水来,拧了毛巾搭在他额头上给他退烧。
一个晚上慕容舞就没沾枕头,不是给顾浩言换毛巾,就是喂半夜醒了的阿狗喝牛奶和给他换尿布,小婴儿一夜会醒上四次左右,慕容舞平常晚上就很难安睡,这下根本就没睡,全伺候这父子俩了。
顾浩言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开始发汗,在被子的重压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床单上都湿出一个人形的痕迹来。慕容舞便又用热水帮他把汗擦干净,把被子换了一面给他盖着,等再汗湿了后,就干脆又换了一床被子。
顾浩言醒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别于昨天晚上的有气无力,他身上虽然还有些没力气,但是气息稳定了很多,额头上的热度也降了下来,就连肚子都觉得饿了。掀开厚重的棉被,顾浩言下了床,低头就看到了自己那正在晃荡的小弟弟,疑惑了片刻,隐约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的片段,还想努力的想着的时候,就听到了隔壁儿子的哭声。
顾浩言下意识的走了过去,慕容舞也正从他那边房间走了过来,四目相对,慕容舞扫了一眼他的下身,淡淡的道:“大早上的,裸奔不好吧?”
顾浩言也不羞耻,只定定的盯着他,嬉皮笑脸的道:“谁让你把我内裤都扒了。”
慕容舞一边将孩子抱了起来一边道:“被汗水浸透了,不脱掉容易反复生病。”
顾浩言盯着他,突然道:“我舌头疼。”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做过的最重要的事,他强吻了面前这个年轻的岳父,然后被咬破了舌尖。顾浩言心底没有丝毫的悔恨,甚至还有点得意,脸上却露出委屈的表情来,探出舌尖给他看。
慕容舞看也不看他,只哄着孩子,道:“你活该。”
看到他耳垂上蔓延出来的粉色,顾浩言“嘿嘿”一笑,愉悦的去找衣服开始洗澡。冲了个热水澡出来,顾浩言可谓神清气爽,他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也不以为意,今天是周末,他叫了家政上门来清扫,到时候可以让人清洗。
下了楼,慕容舞正在喂孩子喝牛奶,看到他后说道:“厨房有粥,自己去吃吧。”
顾浩言很怀疑他的厨艺,稍稍有些迟疑,后来一想白粥就算再怎么煲应该也难吃不到哪里去,便英勇的走进了厨房。慕容舞的厨艺确实也没差到那个地步,白粥还是能喝的,而且旁边一碟应该是买来的榨菜味道也不坏。顾浩言吃了两碗,他觉得自己舌头要是不被咬破的话,应该还能再多喝一碗。
洗干净碗出来,顾浩言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慕容舞,留意到他眼底的青色,心里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觉来,他走了过去道:“慕容,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一夜没睡?我已经好了,我带孩子吧,你现在去休息。”
慕容舞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能带好?”
顾浩言道:“应该……可以吧,等下我爸妈也会过来。”慕容舞闻言倒没坚持,示意让他抱孩子,但顾浩言才抱过去,原本在慕容舞怀里安安分分的儿子瞬间啼哭起来,气的顾浩言忍不住磨牙,凑近小婴儿威胁道:“再哭!再哭就把你丢出去!”
慕容舞拍了下他的手臂,将孩子抱回来,责备道:“不许说这种话!”最后他到底等阿狗睡了,自己才抱着他一起睡了几个小时。
顾浩言的小弟弟终于拆线了,伤口愈合的还不错,只是暂时还不适合房事,他有了跟慕容舞的保证,最近也没有要猎艳的心思,朋友约他他都借口要在家带娃拒绝了邀约。不过这也不能
', ' ')('完全算是借口,顾浩言白天上班,下班回来确实会帮着带孩子,还会做家务、做晚餐。他慢慢的似乎还挺喜欢将各种食材烹饪成美味的这种行为,甚至还用上了之前没有触碰过的烤箱,在知道慕容舞的生日日期后,有考虑要亲手给他烤制一个蛋糕。
慕容舞的生日就在阿狗满三个月的前一天,如若慕容雪不是难产去世的话,大概会央求丈夫陪自己一起回老家给父亲过生日,以顾浩言的性格,即便是不太情愿,也会陪着她走上一趟。他们一家三口会坐了飞机坐火车再坐一段汽车,到一个顾浩言从来没到过的小山村里,见一些他没有见过的风景,慕容雪想必会兴奋的脸颊生晕,拉着他拜访一些亲戚,她那么孝顺,一定也会给父亲准备礼物,大概还会亲手给他做一桌丰盛的饭菜。
然而随着她生命的逝去,一切的计划都被打乱了。慕容雪没能回去,反倒是慕容舞来了大城市里,然后因为各种原因肩负起了照顾阿狗的责任,还让顾浩言对他起了性趣。
顾浩言倒没觉得自己对岳父的觊觎是对过世妻子的不忠,他本来也没对慕容雪忠到哪里去,私生活又不干净,相反,现在对他来说,慕容舞的身份反而能让他更兴奋。
长时间的相处下,顾浩言对慕容舞的兴趣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日渐浓郁,两个人其实一直不是很对付,岳父跟妻子不一样,不会什么事都顺着他,不仅如此,还会经常摆出长辈的款来,吩咐他做这做那。两个人之间一旦有什么矛盾,发生口角之争的话,明面看起来是慕容舞在妥协,实际上顾浩言压根没讨到半点好处,也没真正成功阻止过慕容舞想要做的事。
譬如说,家里的中央空调几乎成了摆设,反而多增加了两台跟家装格格不入的电扇。又比如说,他原本精心策划的院子完全变了样,不仅变成了菜地,甚至靠左边的角落里还被搭了个鸡窝,而慕容舞已经着手准备去买鸡回来饲养了。
关于养鸡这件事两个人之间争论了好多次,顾浩言当然是绝对的不允许,在他看来,在别墅里面养鸡简直是一个笑话,这跟用黄金做的杯子用来喝水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暴殄天物!而且家禽不仅吵闹,粪便散发的味道还重,不仔细看管的话,还会到处拉屎,他一个稍微有些洁癖的男人,又怎么能受得了?
但慕容舞非常坚持,又道:“阿狗很快就需要吃辅食了,鸡蛋是很有营养的食物,自己家养的鸡蛋要比外面买的鸡蛋好得多。而且我们平常不是经常有剩饭剩菜吗?倒在垃圾桶里不是很浪费吗?养了鸡的话就不怕浪费了。”
顾浩言头都大了,道:“但是它们很吵!而且很臭!”
慕容舞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解释道:“母鸡并没有那么爱叫,你有没有常识?而且我把鸡窝搭在了左边,我们的卧室都朝着右边,根本不会吵到,就算有味道也不会闻到,我也会经常清理。”
顾浩言脸色一黑,“我还是不同意!”
但他的不同意并没有多大用处,到周六的下午,慕容舞背着孩子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就提了个竹笼子,里面装着四只一两斤重左右的母鸡。顾浩言看的脸色变换了几番,要是以往,或者换了旁人,他大概马上就将那竹笼子扔出去了,而且一定会发一顿脾气,但面对慕容舞,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什么火气都像是隐下去了,只能恶狠狠的道:“等你回去了,我就将它们都杀了吃肉。”
慕容舞知道他生气,忍不住笑了笑,打趣道:“哦,顾大少知道怎么杀鸡吗?”
“我就是不会!”顾浩言一脸理直气壮,“但我不相信我把它们的脖子剁了,它们还能活?”
慕容舞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好方法。”
他这样主动“讲和”,将顾浩言的火气彻底灭了下去,甚至还帮忙提了鸡笼,将鸡都放进了新窝里。四只鸡都长得还算不错,并不算很脏很臭,顾浩言觉得自己的接受度提高了一些,便问道:“它们现在就会下蛋了?”
慕容舞道:“还要再养一段时间。”他给男人顺毛,“等下了第一个蛋,就煎荷包蛋给你吃。”
顾浩言忍不住笑,但很快又板起了脸,“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我告诉你,只准养这四只,以后不许再买了,养别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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