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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晚安。”郎洋洋说完,安心地闭上了眼。
“晚安。”
预想中庄硕的手没有搭到自己腰上,郎洋洋有些奇怪。明明每次说完晚安,庄硕都会轻轻搂着自己睡的。
郎洋洋睁开眼睛,庄硕背对着自己睡的。
奇怪奇怪,十分奇怪。
郎洋洋不是呆瓜,事出无常必有妖,郎洋洋轻轻挪过去,想看看庄硕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没想到动的时候手撑到庄硕的枕头边缘,压到了个东西。
他们两个都不会把手机放枕头底下的,郎洋洋伸手去摸,是一个塑料瓶,郎洋洋心里有了猜测,拿出来一看,还真的就是那个东西。
晚上他放进床头柜里的情趣润滑。
“庄硕?”郎洋洋轻声喊他。
庄硕不理,郎洋洋一手撑着床,一手拿着那瓶子去贴庄硕的脸。
“干嘛。”庄硕果然没睡着,一睁眼看到自己脸上放着那个东西,登时脸红心跳。
郎洋洋抱着他:“因为这个生我气呢?”
庄硕微不可闻地叹一口气,“没有。”
说完庄硕转过身来,让郎洋洋趴在他身上,在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里看他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脸颊说:“你今天累坏了,我知道。”
郎洋洋看着他:“那你呢?”
庄硕:“我自然是还好,我的体力你还不知道吗?”
郎洋洋抓起那管东西,装模作样地对着微弱光线看上面的字,手不安分地移动,嘴里还故意磕磕巴巴的念出上面印的英文:“t it on ojo……唔——”
“我们不能辜负志军的好意。”庄硕胸膛起伏得厉害,手忙脚乱的拆睡裤的系带。
郎洋洋平躺着,脸色潮红,一只脚顶着庄硕的赤裸的胸膛,后面泛着热意,连脑袋都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快点……”
志军送的好东西还很多,一点一点来。
明明还没有到夏天,不知怎么会这么热,像盛夏的沿海城市,空气里都带着腥咸气息。
汗水滑腻,肌肤相贴时难受又喜欢,让假正经的人忍不住吼叫出来,以为可以释放心里的躁意,没想到连声音也黏腻,只是给这个充斥着热气的、酥麻之感的迷幻“夏夜”配上撩人的背景音乐。
雷公被吵醒,哼哼唧唧地迈着老腿到门口偷看,他黑漆漆的眼睛在黑夜里折射出光芒,还没跨进卧室一步,就被主人带着“痛苦”的声音驱赶。
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担心主人累坏了身体。
夜还很长,床单湿润,小狗失眠。
次日一早,悠悠开门进店,看到郎洋洋在烘焙室里打瞌睡,欧包已经烤好了,可颂还在烤箱里。
悠悠立马推断:他今天肯定来晚了,为什么来晚了?估计是因为昨天去农场干活太累了。
悠悠进吧台,碎碎念道:“耕地去了吗?累成这样。”
第40章
甜品店的日子每天都差不多,半坡老街是长溪市很老的一条街,一半是以前的供电局家属区,还有一半以前是城中村,前几年吧城中村推倒了建起商品房,市政保留了这一片的老街特色,只修了以前坑坑洼洼的路,把破烂的墙面重新刷了一遍。
如今树木高大,街边都是有特色的店,好吃好喝好逛,也很适合拍照打卡。
brookside的店铺面积不大,租金却不低,当初租的时候花了不少钱,郎洋洋想的是自己的手艺没有到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地步,好的地段和好的装修还是很重要的。
——所以装修也花了不少钱。
好在经营状况不错,收入已经能覆盖租金和每个月原材料和工资的开销,从上个月开始还能剩下一些。
郎洋洋回长溪市虽然有逃避的意思,但是开店不是一腔热血胡乱来,这些都是他早就算好的。
幸运的是招到悠悠,有技术有品味,对店里的事情很上心,两人相处得也很和谐。
“干嘛老看着我,怪怪的你。”悠悠一边铲冰块一边说。
郎洋洋正在往蛋糕上放新鲜的芒果粒,为了不让水果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变质,brookside用水果装饰的甜品都是客人点了才现切放上去的,这一点被很多来探店的顾客夸奖过。
他用小勺子背部轻轻抚平芒果粒,“悠悠,你以后想开自己的店吗?”
悠悠想了想:“如果以后找不到工作的话可能会考虑。”
郎洋洋笑,罕见地开个玩笑说:“要是开了开远点,我怕我的店开不下去。”
两人笑笑,聊一些无聊的话。
悠悠妈妈去年出车祸之后一直在复建,为了有自由一点的时间照顾妈妈,找工作的时候有工作时间的要求。
brookside是唯一一家答应她可以自己安排工作时间的。
虽然工作这半年来,她只是每个星期三下午抽三个小时时间带妈妈去医院。
', ' ')('送完芒果奶酪蛋糕,郎洋洋进了烘焙室。
奶油刚刚已经调制好了,郎洋洋拿起小刮刀,刮一点奶油放到面板上,滴一点点可使用色素调色。
颜色重了就不断添加奶油,调试出三种饱和度不同的粉色之后开始刮形状。
蛋糕胚上已经抹了一层白色的奶油。
在刮板上做出粉色郁金香的一个花瓣,放在蛋糕胚上,如此反复几次,白色的蛋糕上已经有一朵活灵活现的粉色郁金香。
郎洋洋找来干净的小筷子,调整奶油郁金香不好看的地方。
这是一个六寸的小蛋糕,只需要做三朵花,但是要添加叶子、蛋糕上的其他装饰,也花了整整半个多小时。
刮花蛋糕和裱花蛋糕主要是使用的工具不用,裱花蛋糕用裱花袋更多,用不同的裱花嘴配合手部动作,做出丰富的形状,是现在蛋糕店用得比较多的方式。
郎洋洋则更喜欢做刮花,刮花的线条更简约清新,操作空间更大,对于设计出身的郎洋洋来说也更有趣味性。
后面一个星期的时间,郎洋洋都在苦练刮花的技术,很久没有做这种复杂图案,手都生了。
经常一练就是到半夜十点钟。
所以brookside深夜十点的画面是这样的。
——郎洋洋在烘焙室里聚精会神地练习刮花,庄硕在外面的桌子边抓耳挠腮地整理参加农博会要用的资料。
最近庄硕上班都带着雷公,省去了遛狗的时间,郎洋洋每天早晚会轻松一点,但是也不免担心陪伴少了雷公会和自己冷淡。
回家洗漱完已经是十一点多,郎洋洋坐在沙发上,给雷公投喂小零食并且互动。
茶几上放着庄硕刚刚炸出来的本地小臭豆腐。
长溪市比较出名的是小方县产的,也叫手撕豆腐,小小扁扁的一块,下油锅炸过之后有隐约臭味,但不像市面上的臭豆腐那么重。
可以拌上辣椒油、折耳根和香菜等调料吃,也可以直接蘸五香辣椒面吃。
郎洋洋比较喜欢拌着吃,这样口感更丰富。
雷公坐得很板正,对着郎洋洋扮乖样讨要吃的,郎洋洋让他握手,然后给他一根鸭肉干。
但是雷公不满足,眼睛撇着桌子上的炸臭豆腐,也想吃一口。
主人吃的就是最好吃的。
“小狗不能吃这个。”郎洋洋说。
“唔唔嗯……”雷公狂摇尾巴,伸头把脑袋放在郎洋洋的大腿上。
郎洋洋无奈,用手机搜索“狗狗可以吃臭豆腐吗?”,得到答案是可以,但不能吃多。
最后还是给雷公吃了一块。
大型犬那个嘴巴,吃东西都囫囵吞,嚼都不嚼一下。
郎洋洋无奈,笑它山猪吃不了细糠。
“洋洋。”庄硕从浴室出来,只下半身围着浴巾,“好不好吃?”
郎洋洋:“好吃,料调得很好。”
庄硕:“辣椒油是前几天二姑妈送来的。”
巷子口时不时有摩托车路过,轰隆隆一声之后又归于安静,电视上放的是新上线的电影。
郎洋洋倒了两杯威士忌,两人一边看一边吃东西喝酒。
这样的深夜时刻在两个月前还是另一番景象,每每想起,郎洋洋都萌生一种要好好珍惜的感觉。
“困了?洗漱睡觉吧。”庄硕说。
郎洋洋正在给雷公挠痒痒,说:“再跟雷公玩会儿。”
说完又补了一句:“最近都没有好好陪它,好怕它跟我生疏了。”
“亲爱的洋洋。”
“嗯?”
“你有没有想过,你每天见他的时间和见我的时间是一样的。”
郎洋洋转头看庄硕:“……”
庄硕无奈:“你就不担心和我生疏了?”
郎洋洋在脑袋里头脑风暴一阵,给出答案:“好吧,我是担心它跟你更亲。”
庄硕哈哈笑:“你这是在争宠吗?”
郎洋洋琢磨片刻,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笑过之后也觉得这个念头很荒诞又搞笑。
突然理解了长辈们常说的有了小孩之后根本不想搭理老公这种状态。
庄硕把盘子收去厨房,回来直接拦腰抱起郎洋洋:“三天时间到了,走,办事儿!”
自从那次用志军宝物试过之后,两人的状态上了一个台阶。
农场的播种季已经过去,五月的最后三天,是郎洋洋录制《美食小当家》的日子。
录制当天,原本不大的观众席上坐满了郎洋洋的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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