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连头也没回,冷声警告她,“你觉得,谋杀公公的罪名,可以让你嫁给沈东白吗?”
叶知心的脚,跟生了根一样,被钉在了门口。
动弹不得。
但她依旧鼓足着勇气,“我没有谋杀他。”
夏歌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嘴里的话却是对叶知心说的,“没错,你是没有谋杀他。不过你有证据吗?就算是有证据,你说这件事闹这么大,你跟沈东白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那么,我可以跟你保证一件事。”夏歌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
叶知心缓缓转过了身体,有些不可置信,却又含着小小期待地看向她。
只听见夏歌说,“今天在这书房里的所有事情,你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不会有人向你追究沈涛的死,你照样可以在一周以后风光大嫁给沈东白,而我,也绝对不会阻止你们两个在一起。”
“你要我做什么?”
叶知心动心了。
是的。
她不是一个圣人。
沈东白是她的软肋。
我一直都知道。
夏歌摆了摆手,“稍等,我先解决了这老头子,咱们再好好谈一谈。”
她没有走到我面前。
而是蹲在了沈涛的面前,抬头仰视着沈涛苍老的脸。
那个曾经在婚礼上威严震慑的老人,那个曾经在办公室里用茶杯警告我的老人。
此刻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奄奄一息。
“沈伯伯,你认得我吗?”夏歌的语气轻轻的,脸上满是笑容。
我不得不承认,从这一个角度看过去。
这样残酷而残忍的夏歌,美极了。
沈涛轻轻地点了点头。
夏歌继续说道,“中风了很痛苦吧,是不是想要我帮你叫救护车?”
沈涛已经没有力气点头。
求生的欲望,让他拼命地在眨眼睛。
“那你告诉我,那份遗嘱在哪里?关于那个孩子的遗嘱。”夏歌的画风一转,重点就落在了别的地方。
沈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也许,前一刻,他还以为夏歌是来救她的。
而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谁才是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除了瞪眼睛,沈涛一个字都没有说。
夏歌脸上的笑容一收,换做了些许的残忍,“不告诉也无所谓,反正我知道不在律师那里,既然你藏起来了,那么只要你死了,我就当没有这一份遗嘱也是一样的。”
“为……为……什么……”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从沈涛的嘴里缓缓说了出来。
夏歌的表情,在沈涛问出为什么三个字以后,忽然变得很狰狞。
她忽然站起来,一只手揪住沈涛的头发,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扇了一巴掌,直接把沈涛的脑袋给打偏了过去。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这个禽兽,有什么资格这么问?你以为把我嫁给沈言池,那些你做过的事情,就可以掩人耳目了吗?你以为这个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吗?呵呵。沈涛,我杀你一百次都不会解恨!”
夏歌说完以后,沈涛的头才慢慢偏了过来。
他的眼睛里,满是灰败的神色。
但他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夏歌的肚子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