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不打折]:女款大码也能戴吧?
[美丽不打折]:那我也去!我也给你弄个!
[夜太黑]:胡涂涂你能不能别总是凑热闹?
[美丽不打折]:哎,遥知兄弟要结婚,遍插茱萸少人。
[美丽不打折]:可惜阿斐不在QAQ。
[牧野]:????
牧野直怀疑阿斐是胡涂涂幻想出来的假想朋友,他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常听胡涂涂挂在嘴上,他倒也见怪不怪,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听到走廊上有叮地声电梯响。
温涯今天不是夜戏,晚上便跟先前剧组认识的朋友约了晚饭,随便聊了聊。他们之前都跟温涯差不多,混迹在网剧剧组,这次运气不错,在《大雍女相》里个拿了个男主的暗卫角色,还有跟女主侍女的感情线,个拿了个男主善良重义的好兄弟角色,也算是人往高处走了。
过了太长时间没见,之前又记忆不深,其实于温涯就像是新朋友差不多。不过他人不拘谨,也比过去好聊,三个人聊着聊着便又熟络了起来。那两个朋友多年不红,自然也都是偏于老实的性格,说是吃饭,便真的只是高高兴兴地见个面,吃顿饭,他不喝酒,也没人劝他喝,倒是他们两个人开了瓶啤酒。甚至包括申泽宇那条耸动的新闻,也没有拿出来八卦。
只是他们虽然没有说,申泽宇那头却未必这样想。
他前两天因为王承平松口答应投资电影挨了顿打,虽然伤的不重,但全部都在头面上,肿头肿脸,没办法上妆,养好之前都没办法继续拍戏,也没脸回剧组,只好暂时先在医院住着。
张才俊打了电话过来,劝他趁机跟王承平断干净算了,可是他跟了那个变态几年,自觉忍辱负重,牺牲极大,到现在还没得到多少实惠,总没办法放弃沉没成本,只好继续跟他不冷不热地拖着。助理劝他不要看网上的言论,好歹事情没有闹大,不太影响资源,先养好伤,回去拍完戏再说,可是他也管不住手,横看竖看都觉得视频是同剧组的人放出去的。
助理跟他说不会,视频好几个角度都有,那天又是外景,蹲《大雍女相》的代拍大堆,应该是从他们那儿传出去的,他原本有点信了。
可等到他看到同剧组演员的朋友圈里有和温涯的聚餐合影,便又开始怀疑是温涯害他。
助理好声劝说道:你们不撞型,他也没必要害你。
申泽宇冷笑说:不撞型就没必要害我了吗?你不知道,我们在个经纪人手底下,他就是觉得自己清高得不行,心里瞧不起我,又眼红我有资源,早就想搞我了,就是之前逮到没机会。
助理欲言又止,心里OS,这种程度的被迫害妄想,真的不需要看心理医生吗?
申泽宇的脸上却已浮现出明显的恨意来,他是跟那两个跑龙套的背地里商量好了,他们负责录,他找人在网上传,目的就是搞垮我,那样资源就都是他的。
没想到我运气好,王承平那个王X蛋还算是有点良心,保了我回,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他跟那两个跑龙套的又约了面,说不定就是在商量后手,这次是想彻底害我翻不了身。
他说到此处,自己已经完全信了,青紫的脸上阴晴不定,在医院惨白的日光灯下看上去有些恐怖,冷哼声说:真以为我是吃素的了,那就走着瞧啊。
助理听得心里毛毛的,却又不敢多说,心里盘算着,要不坚持到这个月底,还是领了薪水就回老家考编去算了。申泽宇性格阴鸷偏激,难保将来能干出什么,难怪上个助理干满三个月就不干了。
温涯跟朋友聊得稍晚了些,回来时没想到牧野已经下了戏。
电梯门开,看到他穿着T恤睡裤,手臂结实修长,那么高的个子,脚底下却踩着小熊拖鞋,把门开了条缝探出半个人,便觉得心像是泡在了甜牛奶里。
早知道就早点回来了。
他快走两步,伸手把他推进门里,门关上,两个人便像磁石样自动黏在了处。
精力旺盛得过分的男孩子紧紧揽住他的腰,小狼崽扑食样地吻他,温涯靠在墙上,在亲吻的间隙里气喘吁吁地笑着说:晚上好,阿野。
牧野用手垫着他的后脑,眉毛又低又浓地压在深邃的眼上,看上去又乖又凶,认真回答:晚上好。
趁人不备,弯身将他整个稳稳抱了起来。
晚上好,不用拍戏的晚上是真的好。
第46章
开工以来的第一个休息日将至,整个剧组的氛围都懒散得像周五下期前的办公室。
连续拍摄十天,演员尚还好些,工作人员则早就全靠咖啡和红牛顶着了。因此说到对于周末的规划,几乎所有人的规划都很一致睡觉。
温涯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他的戏不算多,累倒是不累,只是单纯地替牧野觉得累,觉得既然难得空闲一天,不如拉起窗帘,一起蒙头大睡休息。但架不住牧野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兴奋,像只马上就可以出门的小狗,恨不得绳还没拴就一猛子蹿出去。
温涯想想就觉得好笑,心说二十岁时的精力体力,奔三的人还真是有点回忆不起来了,不过自己的二十岁好像也没像他这样。那时他刚刚开始拍戏,还没有出后面的事,因为长得好,通告很多,每天总是觉得困,总是觉得睡不饱,工作性质使然,有时喝酒,有时挨饿,仗着年轻也不在意,后来没两年就落下病了。所以还是要管着点牧野,可不能总由着他胡闹,不然不论以后他几时要回去他的世界,在这里一天,生病总归还是要难受的。
还是要和他商量商量,但也不要扫他的兴,也许可以下午出去放放风,上午休息一下。
他这样想着,出门准备过去片场,今天开始拍摄苍炎门的剧情,算是在横店很少的一部分外景。昨晚一点多才睡下,牧野抱着他替他揉过了腰背,可是今天还是不免腰酸腿软。他走了两步,便下意识地去扶腰,看到电梯门前还有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在等着,忽然觉得有点羞耻,于是只好又将手放了下来。
只是,那个女孩却还是用一种十分古怪、甚至有些嫌恶鄙夷的眼神看向他,搞得温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冒犯到她了。电梯来了,温涯进了电梯,按了一层,见那个女孩还站在电梯外,只得开口问了一句:上来吗?
那个女孩没有回答,还在恨恨地盯着他,温涯暗自道,难道是碰到自己的黑粉了?这酒店这么多层,前台不可能泄露顾客信息,总不至于有人恨他到真的一层一层蹲人吧?不过法治社会,她总不至于打人,见她不上来,他也便关上了电梯门。
下楼时李乐刚刚开了车上来,温涯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他听,李乐却吓了好大一跳,那不会是野哥的私生吧?!查到了野哥住哪一间,结果发现你走出来了
温涯想了一下这种可能,顿时也觉得整个人都麻了。早上他们两个都是分开去片场,可不会特地隔开很长的时间。如果她一早就在那儿蹲着,那么她很可能看到,几分钟内,他们两个先后从同一间房出来了。
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他赶忙给Sharon和丁哲都打了电话过去询问,Sharon说让他放心,会尽快弄几个保镖过去,又玩笑说只要他们晚上别忘了拉窗帘,那就出不了天大的事;小丁说一会儿他回去找前台换房间,说完也安慰他没关系,还说野哥毕竟是演员,私生不像爱豆的私生那么恐怖那么疯,虽然时不时冒出来,但总不至于真的来半夜敲门。
听到他们都这样说,温涯方才松了口气,并未跟牧野多说,便过去化妆拍戏不提。
下午他照旧很空,今天没有约人,也不回去做饭,便留在片场看了一会儿拍戏。到两三点时,程宁宁给工作人员订的水果切到了,温涯过去帮她的助理搬箱子,拉起的警戒线外,又看到了早上看到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