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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苏絮被拍门声吵醒,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对面的床上也没人。
屋外的拍门声还在持续,且越来越重,透着一股散不开的焦躁和烦闷,他赤着脚走过去开了门。
是王滕。
苏絮有点疑惑,但也没疑惑太久。盯着王滕拧巴成一个八字的眉毛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继续回床上了。王滕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甩上门。
“怎么来了?”苏絮靠坐在床头,点了根烟。
“你跟李意都干什么了?”
苏絮吐出一口烟,没看王滕,视线虚虚的落在墙上:“干什么?干什么你应该猜得到吧。”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王滕的眉毛皱的更深了,他近乎于怨恨的盯着苏絮看,像要把他的脸看出一个洞。
“他跟我说他喜欢你。”王滕深呼了一口气,像是努力压下了什么情绪才咬牙切齿的说。
“哦。”苏絮不怎么惊讶,也没表现出任何在意的情绪,“我也挺喜欢他的,好乖。”
“苏絮!”王滕骤然提高音量,本来手里提着的西装外套也丢到地上去了,“别犯贱。”
“犯贱?怎么说我犯贱?我跟李意,是你先挑的头,后面又是他上赶着贴的我,请问我哪里犯贱了?”苏絮像是终于有点不高兴,掀开了被子夹着烟走到王滕面前,仰着头直视他的眼睛,“王滕,我看是你别犯贱,喜欢人家,又觉得他看不上你,想要把我推过去搅和搅和,让他变得跟你一样,以为这样你就有机会了,结果人家喜欢上我了,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搞笑。”
苏絮说完猛地吸了口烟,再冲着王滕缓缓吐出来,王滕盯着他清明的如同镜子一样的眼睛,后退了两步。
“所以呢,你喜欢他吗?”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喜欢上谁吗?”
空气凝滞了两秒。
“那好,我接受。”
苏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扶着腰冷哼了一声:“你接受?轮得到你接受吗?你不接受又怎么样,你管不住他,也管不着我。”
王滕盯着苏絮看,说不出话。苏絮就坐到床边去,递给王滕一支烟:“行了,别玩儿你那些心眼了。我跟你是一路人,他还不是喜欢上我了?你根本没抓住重点,还一天到晚肖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你不懂。”王滕坐到苏絮身边,低头用烟头去够那根燃着的,“我不可能跟他分开。”
“我的确不懂,你既然不想跟他分开干脆一直闭紧嘴巴,老老实实的做朋友难道他会抛弃你吗?”
“我受不了了,他跟他前任谈了一年多,你能想象那一年多我是怎么过的吗?”
“怎么过的?我看你过的挺爽的啊,来找我的频率都变多了,我也没见你多消沉抑郁啊。”苏絮侧过身去盯住王滕的眼睛,“所以你也别太自我感动,对你来说,他爱不爱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反正你也不是一定要跟他做爱,一直呆在一起不挺好的吗,突然作什么呢,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王滕低下头沉思,认真的开始考虑自己此前行为的正确性。苏絮还歪着脑袋看他,片刻后他腾出空闲的一只手捏住苏絮的下颌,眼神上上下下的扫视他没穿衣服的上半身:“先不管我,怎么,你被他操的爽吗?”
苏絮嘴角跟着他的话往上挑,然后点点头:“还行,比跟你爽。”
王滕的手上陡然加重力气,苏絮吃痛的皱眉:“喂,不是吧,操不到他别对着我撒气啊。”
看王滕的面色还是没有缓和,苏絮上手抓住王滕掐他那只手的手腕,施力把他扯开然后放到自己脸前,张开嘴含住他一根手指:“不过太久没跟你做,跟你做什么感觉我都忘了,要不要现在试试,我肚子里现在可能还有李意的精液哦。”
苏絮一边说一边用舌头在王滕看不见的地方勾勒那根指节的纹理,眼睛眯起来,里面像蒙了一层雾气,叫人跌进去就找不到方向。
王滕撑开他的嘴,又把拇指伸进去,两根手指掐住那条湿滑的舌头:“他知道你这么贱吗?”
苏絮的舌头被王滕掐着,说不出话,口水都顺着王滕的手指淌到外面去。
“昨天晚上刚做过,现在又来找操,他满足不了你?”
苏絮推开他的手臂,摸了下唇角的口水:“他昨天心情不好,没做尽兴,我猜可能是你跟他说什么了吧。”没等王滕回答,苏絮突然站起来跨坐到王滕腿上,又把他推倒,让他仰躺在床上,“你犯的错,你来补偿。”
今天很早我就出门了。系里突然有事给我拨电话,我赶着去学校,临走前我把房卡拔了。
也说不上来我是怎么想的,就是莫名觉得我得跟苏絮掰扯出一个结论来,昨天做完苏絮跟我说他今天要请假,我怕我这一走他又跟一阵风似的随处飘,我只有等着他摇铃铛才有机会跟上去,见到面了也就只是做爱,或者陪他玩,解决不了什么
', ' ')('问题。我给他发信息了,说了我会尽快回来,让他在酒店等着我,我想跟他谈谈。
其实没啥大事,有个学生的人事材料缺了点东西,我给他开个证明让他自己去补开就完事儿了,结束的时候不到一点。苏絮没回我微信,正好也到了午休时间,我打了声招呼就打车又去了衡天。
走到门边的时候我一点异样的声音也没听见,要不我也不会就这么直愣愣的把门刷开。有时候我觉得人的命数还真是蛮好笑的,昨天我刚有点想清楚想要转变一下观念,今天才过了一上午就让我看见这么限制级的画面。
苏絮站在窗户前,两手扶着窗台,王滕贴在他身后,正大汗淋漓的操着那个昨天晚上刚刚被我操开的肉穴。
窗帘是开着的。
如果这个时候对面楼有人用望远镜看过来,估计能把他俩的姿势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苏絮正小猫一样的哼着,从嗓子里挤出一些细碎粘腻的声音,他屁股上红了一片,边缘能隐约看见几个交叠的指引,跟着王滕的动作一圈一圈的漾起臀浪。
王滕听见了我开门的声音,腰上动作没停,转过来看我一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门关上。”
我这才从愣神里反应过来,往里大跨一步甩手关上门。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让人鼻血贲张的香艳场景,本来我应该觉得愤怒,觉得不解,觉得困惑。可是可能正因为我早在很久之前,在我跟苏絮这个人切实的产生一些肉体或感情上的牵连之前,我就已经见识过这样的画面,现在,此时此刻,我没能顺应感情的发展生出一些被背叛的负面情绪,反而是循着生理本能可耻的有了反应。
男的,确实很下贱。我的鸡巴跟脑子几乎是完全分离的,苏絮在我这里是我正在逐渐交付真心的喜欢对象,更是一个从出现伊始就和性密不可分的性爱对象。
苏絮应该也听到了我的声音,但他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全身心的沉浸在王滕带给他的快感之中,旁若无人的喘叫。王滕看上去则显得没那么若无其事,他看我进来了,表情明显的躁狂起来,抽插的动作也失了节奏,每次插入只隔靴搔痒的探进去一半的长度。苏絮显然不满意他的表现,配合他自己动了一会儿就兴致恹恹的主动往前,让王滕的阴茎从他身体里滑出来。
苏絮转了个身,正对我,王滕也很郁闷似的,暴力的搓着头发坐到床边。他们俩都一丝不挂,性器精神勃勃的在空气里挺翘着。
苏絮看着我,汗湿的刘海拧成几缕挡在眉前,因为近视所以眼睛不自然的轻微眯着:“李意,
你现在心情好了吗?”
一股违背我既有道德框架的原始冲动,铺天盖地的朝我涌过来。当着王滕的面,我现在想要立刻再操他一遍,把我第一次被卷入这种混邪无序的场面时,想做却没敢做的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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