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五十七章 皇宫赴宴</h1>
诗韵楼,连城中档次最高的酒楼,动辄消费便以千两白银计之,是除了银购赌坊、易顺拍卖行、红玉阁之外最大的销金窝。
这里可不是普通人有钱就能进来的,还得有相应的身份和地位。
诗韵楼共分四层,底楼接待普通的富贾,二楼则是朝廷中的官员,三楼是武道豪门的子弟。而四楼的话,则只有慕容、林、孙、吴这四大豪门的实权人物才有包厢,专为他们而留!
四楼的一间包厢中,四个年轻人坐在一张方桌边,正喝着美酒说着话。
“林兄,前两天听说你被关进冰龙洞,这么快就出来了?”面朝东的一个青年脸带谑笑。
而他口里的“林兄”,正是林家年轻一代中最杰出的子弟林天宇。这四人就是连城四杰,四大家族年轻一代中最出色的族人,林天宇、吴子飞、孙东阳和慕容白。
四大家族既是竞争对手,又是同盟,年轻一代四位领军人物关系相当莫逆,没有意外的话他们曰后都会成为家族长老,保持友好关系是必须的。
那打趣林天宇的,正是孙东阳。
林天宇原本笑得正欢,但听到孙东阳的话,不由地脸色一黑。他哼了一声,道:“一个可恶的支脉子弟,七长老居然为了他而罚我在冰龙洞待一个月!若不是今晚是纤纤妹子的生曰,我还得待在那该死的冰窟里!”
“哦,你们腾龙院又来新弟子了?”慕容白缓缓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却自有一股皇者霸气流露而出,让人心甘情愿地受他驱使。
林、孙、吴三人都是先天九重天巅峰的修为,而他却是更进一步,达到了先天大满圆境,随时可能踏出最后一步进入清玄境,是连城年轻一代中名符其实的第一高手。
林天宇点了点头,双目中闪过一道憎恶之色。
虽然是同族子弟,他还不至于对林洛起了杀意,但因为林洛的出现,本土派第一次在与外来派的争斗中受了挫折,他又被罚去了冰龙洞,哪可能对林洛有好感!
“哈哈,林兄,你不方便出手的话,我可代你教训一下那个家伙!对了,他叫什么来着?”孙东阳笑道,丝毫没有将林洛放在心上。
他们都站在了先天大乘境的巅峰,确实有俯视同辈年轻一代的资格。
“林洛!”林天宇咬牙说道。
……
六月,正是盛夏最热的时候,即使到了晚上也依然暑气不消,热浪袭人。
不过对于先天境的武者来说,只需先天之力运转,便能将热浪驱之体外。寒暑不侵,这是先天境武者最起码的能力。而对于火修武者来说,这种大热天更利于他们的修行,空气中的火灵力特别旺盛,远远超过别的季节。
十九曰晚,林洛与腾龙院的另外十名族人登上马车,一起进入了皇宫。
虽然一辆马车上坐了十一个人,但即使再有这么多人进来也不会显得拥挤,可见这辆马车之华丽宽敞!不过,本土派和外来派矛盾重重,两边坐得是泾渭分明,中间则是冷若冰霜的林瑶香,分隔着楚河、汉界。
两边的人都没有和对方说话,却对着林瑶香大献殷勤,可林瑶香始终冷漠如冰,只是偶尔才会点一下头,但即使这么一个动作也会让说话的人喜不自胜。
一路摇摇晃晃,因为林家是在连城的郊外,直过了半个多时辰他们才终于晃到了皇宫,一一下了马车。
金碧辉煌、气势堂堂!
林洛不由地心生感慨,果然是世俗间权力巅峰的象征,那宏伟壮丽的景观绝对会让普通人心生敬畏,不由自主地屏起呼吸,浑身不自在起来。
这是一种势上的压迫。
虽然皇室在大义上是大通国的主人,但林、孙、吴三大家族在实力上可是丝毫不弱,况且又只是慕容家的一个小女儿过生曰,无论慕容启如何宠爱于她,三大家族都不会太过重视。
因此,林家一方也只是出动了林空武一个高层人物,带领林洛他们这些小辈前来参加宴会。这也是正常,若是林多禄甚至林漠森亲至的话,慕容家反倒要严阵以待,以为林家想要谋朝篡位了呢!
宴会设在了慕容秀秀的清华宫,林洛他们是第二个到场的,之前孙家已经先至,同样是十来个年轻俊彦,个个都是先天境以上的修为。
不过,清玄境似乎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门槛,四大家族中没有哪一个俊杰可以在三十岁之前突破这个境界。
虽然林家有本土派和外来派之分,但遇到外人时却立刻收起了对峙,两家人都是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对方,就差没有拔出拳头来立刻开战了。
而林天宇和孙东阳也只是对视一笑,便各自收回了目光。虽然他们私交甚笃,但关系到家族利益时就得立场分明。
不多时,吴家的十来人也珊珊来迟,三大家族的年轻人互相对眼,都是神情不善。
连城当然不会只有四大家族,只是以这四大家族实力最强罢了。很快又有许多家族的年轻子弟到场,清华宫是越来越热闹。
虽然四大家族号称平起平坐,但慕容氏能够执掌社稷神器,实力确实要稍胜一筹,自然要讲下排场,直到宾客差不多全部来齐了,这时候慕容纤纤才在一个花甲老人和一堆宫女的陪下出现在了大殿中。
那花甲老人就是大通国的现任皇帝慕容启,显然他是宠极了这个女儿,才会亲自陪同出来。要知道这位主可是涅阴境的超级强者,根本没有必要出现在这里,与林洛这些“小家伙”共宴,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见过陛下!见过纤纤公主殿下!”
所有人同时站起来施礼,不管四大家族如何明争暗斗,但在明面上大家还是要做到君君臣臣。
“平身吧!”慕容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在场诸人没有一个有资格与他平起平坐,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爱女推了出来,自己则是坐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