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跑太急,在对面坐着,犹自喘息,点头说:“他们好像是冲着占儿来的。”说着又喘口气,端起桌上茶盏喝了口茶汤,才发现那还是滚热的,被烫了一下,放下,手指紧紧抓着衣摆。
占儿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哥哥抱着跑了一路还咯咯地笑,以为是在闹着玩儿,这会儿才在栖迟怀里消停下来了。
栖迟听着外面纷乱的动静,心潮起伏不定,无意识的,就将占儿抱得更紧了。
“抓活的。”外面一句冷语,打断她的思绪。
栖迟抬头,伏廷已经推门而入,身后是一闪而过的几道身影。
他已知道了。
不过走开了一下,回来就听说了这个消息。
李砚忙站起来:“姑父放心,多亏一早安排了护卫,只虚惊一场。”
伏廷眼扫过他,又看过占儿,发现的确都没有受伤,脸上冷色却没有减少,紧抿着唇不做声。
这种明着伤人的招数在他这里是不奏效的,就算是暗箭,他也做足了防范。
只是没想到在这地界上也能出事。
栖迟看了眼侄子,心疼他受了一惊,说:“叫新露在旁伺候着,你回去好好歇着。”
李砚于是乖巧地出去了。
他走了,伏廷才走过来,拉她到身边:“可有受惊?”
栖迟看一眼占儿:“你看他哪里像受惊的样子。”
“你呢?”
“我更无事,都没亲眼瞧见,如何能被惊到。”
伏廷这才松了手,还没说话,外面脚步声传来,他刚派去的人回来了。
他走了出去。
回来的人报:两个刺客被制住时企图畏罪自尽,死了一个,但另一个被及时挡住了,没死成。
伏廷一只手搭在腰后的刀柄上摩挲:“押起来,等我过去。
众人退去。
栖迟在房中听得一清二楚,手上轻轻拍着占儿。
占儿终于累了,在她肩头歪着小脑袋睡着了。
她将孩子放去床上,出了这事,暂时还不想让他离开眼前。
再回头,伏廷已到身后,房门也合上了。
她小声说:“这情形让我想起了先前那次。”
伏廷看着她:“都护府门前被行刺那次?”
“嗯,就是那次。”
伏廷查过那事,与她想到了一处,看了看她,忽而压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