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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棠迟疑着没有回答。

独孤极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收回手,随意地甩了甩鞭子。

第一鞭抽到地上,将地都抽裂了。

眼看第二鞭就要抽到自己身上,白婉棠忙道:“我去跪着!”

独孤极手一歪,鞭子抽到她耳边。

虽没打到她,但破空的巨响震得她大脑嗡嗡的,耳朵好像要聋了一样。绑着她的木架都被抽断裂了。

独孤极讽刺地将鞭子丢给一旁守着的弟子,叫人把她放下来,让她跟着他回寝殿。

她很自觉地到他外殿的墙边继续跪着。

独孤极去沐浴,她就偷懒瘫坐。

独孤极一回来,她就假装跪了很久,疲惫又痛苦的样子。

她的那些小动作,独孤极一一看在眼里。

不仅如此,她推开他,踢他的那些种种,他也全部记着。

他不急着杀她,进了内殿休息,把她叫进来,让她跪在床边,他睡觉。

这种操作是人能干得出来的?

白婉棠真是快要憋不住了,在他闭上眼睛后对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嘀咕咕地一直骂他。

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狗就是狗。折磨人的方法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迟早遭报应!

好歹是和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白婉棠知道他睡得浅,不敢乱动发出声音。

跪了一会儿,估摸着他已经睡熟了,她小心翼翼地挪动双腿,侧靠在床头休息。

她背上的鞭伤还没处理,血和衣服黏在了结了块,又疼又难受,让她想睡觉也睡不好。

她越疼越烦燥,没忍住又白了独孤极一眼,却对上独孤极在黑暗正注视着她的双眼,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她被吓得呼吸急促,扶住地跪回去,道:“我只是想换个地方继续跪,没有偷懒。”

独孤极坐起身来注视着她,眉宇间藏着淡淡的烦躁,嗓音带着戾气:“上来。”

白婉棠:?

独孤极眉头皱得很紧,直接伸手把她捞上床,摸到她背后已经发硬的染血衣服,他重重在她满是鞭伤的背上按了下,疼得她直吸气。

“活该。”

他刻薄地讽刺她,把她按趴在床边。

白婉棠懵了很长时间,感觉到鞭伤被拉扯的痛,才回过神来,道:“教主,你……要做什么?”

独孤极是很厌恶旁人触碰的。

而秋芷除了是他的属下,并没有其他利用价值。他这般轻车熟路地对她,除了秋芷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她想不到其他解释。

明明她已经确信,自己永远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可此刻她竟然还是有点膈应。

或许是她放下得还不够干净利落。

白婉棠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呼吸间满是他的气息,这是他的枕头。

独孤极脱她衣裳的手顿了几秒,便继续给她脱衣,尖酸地反问道:“你在同我说话?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你的手下。

白婉棠在心里回答,努力平复着心情,开始担心独孤极要是要跟她做点什么,她该怎么办。

她的衣服被血黏住,很难撕。

独孤极起初是有耐心帮她慢慢撕开的,但看她那煎熬又不情愿地样子,他的火气也蹿上来,狠狠一把撕开衣裳。

他不过是不想让她死,何必管她有多痛。

白婉棠猛地一下痛得浑身一怔,她条件反射地要叫出声,又咬住枕头把痛呼憋了回去。

微凉的空气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雪白的背上也渗出汗来,滑落在再次渗出血的鞭伤里,疼得她经不住抽搐。

独孤极厌血,那一滴滴从细长伤口里渗出的血珠,与点滴透明的汗珠混在一起,让他胃里翻涌。

淡淡的血腥味与她身上极为浅淡的棠花香混在一起,钻入他的肺腑间,让他体内那股翻涌的躁动更为猛烈。

她也许从未留意过,她如今的这具身体并非媒婆口中的尸体,而是一具人造的傀儡躯壳。

她的灵魂入住了,便成了她,也染上了她独特的气味。

独孤极僵坐了很久没动。

白婉棠逐渐适应了痛,但急促的呼吸在夜色里依旧很明显,生出一种异样的暧.昧。

她想克制住,但是疼痛不允许。

她的身体微微起伏着,突然,感到有一抹湿润微凉的柔软,在她背上的鞭伤上轻舔了一下。

她难以克制地脸上发热,想要转头看独孤极,刚抻起脖子,又被他按住了后颈,把她的脸按在枕头上。

她脸贴着枕头,望着床外,看不到坐于她另一侧的独孤极。

只感觉得到他一次又一次地舔过细长的鞭伤,轻.吮伤上渗出的血珠与汗珠。

异样的微痛与酸楚,自伤上蔓延开来。

千年前的他虽然体温也比常人低些,但不至于冷得像块冰。

白婉棠想:要么是我疯了,出现幻觉了。要么是独孤极疯了,竟然不厌血了。

或者是千年前的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叫秋芷的魔。

第24章八重但是千年前的他,是太监?

入口的血与汗珠皆是如水一样无味。

独孤极半伏在她背上,手还扣着她的后颈,许久没有动。

白婉棠尝试着唤他几声,发觉他好像就这样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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