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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觉都快哭成苦情剧的女主角了,可不能再哭了。

走在长廊上,魔侍与魔族守卫皆绕她而行。走出一段距离,却有一着魔族华服的人挡在她面前。

她抬眼一瞧,对上昨天暗杀她的那张脸。

不过昨天那张脸是假的,今天这是真的。

宓媱对她不冷不热地笑了下,她身边便被降下了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所有声音。

她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真正的宓媱比昨日那假宓媱端庄得多,温和地道:“别怕,我要做什么,取决于你愿不愿意离开这里。”

白婉棠眼眶还红着,一听却乐了,“离开?还有这种好事?”

宓媱:……?

*

深夜,白婉棠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独孤极过来。

她辗转反侧睡不着,开始琢磨离开宓媱对她说的话。

白日里宓媱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说要送她离开。

她怀疑有诈不敢轻易答应。

宓媱见她真的有心离开,便坦白送她离开,是因为想要取代她的位置,成为独孤极的枕边人。

宓媱这样做,事关魔域现状——独孤极敏感多疑,手段狠绝,如今大权在握,便有意清洗昔日掌权的魔族,不允许任何人动摇其位。

而这些掌权大魔中,势必会被清洗的便是魔皇一脉。

宓媱知魔皇大势已去,想用成为独孤极宠姬的方式,请求独孤极对魔皇一脉手下留情。

“魔祖不似寻常魔族那般重欲,他身边只有你一个。只要你还在,他就永远不会去宠幸其他人。”

白婉棠不知为何宓媱这般认定,但她肯定宓媱高估她了。

独孤极没宠幸别人,要么是他自己不想,要么就是他其实不行。

不过逃跑的大好机会她不可能放过。

她答应宓媱的提议。

宓媱让她这段时间对独孤极示好,让他放松对她的警惕,承诺道:“其他的我都会安排好。”

白婉棠那时便决定,今晚等独孤极来把她当暖水袋的时候,她就让他感受一下海x捞服务员般的体贴和热情。

可是独孤极没来。

她凭什么认为不管闹了什么矛盾,他都会来找她呢?就因为她对他来说够暖和?

白婉棠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对马上能逃离的喜悦和兴奋渐渐散去,涌上心头的是被她克制了一整日的酸涩和难过。

她用袖子抹了把脸,把自己蜷成一团蒙在被子里,硬逼着自己睡过去。

*

独孤极已经有三日没来找过她了。

梅英在她身边伺候,她的生活水平倒也没有下降。

只是他不来,她就走不掉。

她第一次主动说想去找独孤极,戴上脚镣,梅英便带她去了独孤极在的地方。

独孤极正和手下议事,守卫将她挡在门外,她什么也听不到,过了好一会儿看见魔族们走出来,她顺势就趁着门没来得及关的功夫挤进去。

独孤极看到她了,却当没看到一样进了内殿。

他没搭理她,但也没有叫人把她带走。

她跟上独孤极,拉住他走动时轻摆的外袍,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

他一直无视她,无视到被她拉了一早上的外袍都没甩开她。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他坐下吃饭,白婉棠找到机会靠近他道:“我也饿了,能和你一起吃吗?”

独孤极无视她很彻底,没有回应。

白婉棠坐到他身边,在他夹起菜的时候,大着胆子直接把他筷子上的菜吃掉。

她在阴阳关,不止一次这样做过。

可此刻做起来,她脸上却在烧,有一种陌生的忐忑。

这里的魔侍都没见过白婉棠,只知独孤极养着一个人类女修作为神骨神莲的容器。

见这容器如此大胆,都发抖起来,害怕独孤极发作,待会儿要怪他们没拦住她。

而独孤极只是叫人换双筷子,还把她吃过的那盘菜也撤了。

白婉棠的心像被当做橡皮泥揉捏了几下一样难受,面上还带着轻松的笑,道:“我错了,我以后会听话的。”

独孤极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冷淡地回应:“嗯。”

他晾着她,就是要她认清她自己的身份。

他愿意像在阴阳关时那样对待她,但不代表她还可以继续像在阴阳关时那样放肆。

既然她不知好歹,他就该彻底让她知道“容器”该是个什么待遇。

她变得乖顺了,他该是满意的。

白婉棠刻意忽略他冷淡的样子,道:“那我能和你一起吃吗?”

独孤极让人给她备了碗筷过来。

她笑着接过碗筷,却又听独孤极吩咐叫人另给她备一份饭菜。

白婉棠的笑容僵了一下,便恢复如常,在另外布置的小桌上吃饭。

吃完她还不肯走,陪着独孤极忙来忙去。

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要做的事原来这样多,忙到从白日到深夜都没有休息过。

夜深,她犹犹豫豫地去牵他冰冷的手,问道:“我们回寝殿休息吧?”

话一出口,她忍不住有点不自在。

那本是他的寝殿,但一直被她住着,这样同他说,就好像在邀请他来“临幸”似的。

独孤极这几日睡在议事厅的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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