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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的夕阳落在她身上,她仿佛随时会随着那落日一样逝去般苍老。

苍亭主听了白婉棠的来意,目光在她腰间的半块蝴蝶玉佩上停留片刻,微笑着坐在摇椅上慢慢摇,“这一战,修真界注定会败,我去了也是无力回天。”

白婉棠道:“那您不打算去了吗?”

苍亭主严肃道:“嗯,我不去了。会觉得我很懦弱吗?”

白婉棠摇摇头,情绪有些低落。

苍亭主这时候没有主动回修真界,这才是原书的剧情。

她在阴阳关待了三年,果真就像一场空。

她唯一得到的,就只有他了。

苍亭主笑起来:“我能力不足,不足以庇护苍生,只能保护我在意的人事物。劳你白跑这一趟了。”

说罢,苍亭主叫来一位侍者给了她一颗玲珑球,说其中有送给她的礼物,便打发她出去玩。

她拿上玲珑球出了皇城,急匆匆地赶去药堂借用器具将苍明果制成药,又赶去姻缘庙里取连理枝木亲手做成姻缘笺。

她怕独孤极早她一步到达姻缘树,她若迟了,会让他等太久。

姻缘树下到处是有情人,一个人站在那儿可不好受。

待她做完这些事,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白婉棠穿过姻缘桥赶到树下,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独孤极没来,她一个人站在诸多有情人之间,感到了预想中的尴尬。

她拿着姻缘牌,先排队去树下的石桌上写名字。

那地方有一白须老头看守,见白婉棠一个人过来,便一直盯着她看。

待她在笺的左边写完白鹤二字,还要在右边写上自己名字时,老头一巴掌盖在了她的姻缘笺上,不让她写。

白婉棠怔住:“你干什么?”

老头道努努嘴,让她看旁人。

白婉棠看过去。

那一对对的有情人,在姻缘笺上分别写下对方的名字,再手贴着手共握一支笔,在二人名字下写上共同的心愿:

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老头道:“你的情郎在哪儿呢?他如果连这个都不来陪你写,你一个人写千百个姻缘笺抛到树顶上去,都是没有用的。这样的姻缘是得不到上天的祝福的。”

白婉棠皱眉道:“他不是不来,他只是不在盛京,要晚些才能过来。”

她想他一定会来的。

如若没来,那便是书中剧情不允许,不是他的错。

老头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还有两个时辰姻缘桥才会被收起,你过来坐在这儿等吧。”

她和老头的对话已经引人侧目,坐在老头身边能避开些视线,减少尴尬。

白婉棠坐过去对老头道谢。

老头深深看她一眼,摇摇头。

白婉棠坐在老头身边等了很久,久到她不经意一瞥,就好像看到独孤极坐着轿从月下经过。

但眨眼睛间,天边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她等的竟然出现幻觉了。

白婉棠握紧姻缘笺想,他要是来了,肯定会来找到她的。

崔羽灵说苍亭主不会去修真界,而是会以身祭天,断绝人间与修真界的联系,阻止魔军入人间。

独孤极便带一批魔军来了盛京,要赶在苍亭主自请祭天前,将苍亭主捉回修真界。

独孤极如今身子虚弱,适应不了修真界,在对修士与魔族有压制的人间便更加难熬。

本来捉人这事该是驳曲办的,但独孤极要亲自去,谁也不敢拦。

驳曲要驻守修真界无法跟来,崔羽灵便陪着独孤极一同到盛京。

到达盛京的那天,正是人间乞巧节。

崔羽灵于灯火阑珊的街市上飞过,瞧见在姻缘树下等待的白婉棠,禁不住嘲笑:“她竟信这个,真是可笑。”

独孤极讥讽道:“确实可笑。”

他没有停留,眨眼间便坐着魔物抬的轿进了皇城。

第9章为他为了他,她会去面对自己的命运。……

情人如潮,红线上抛,挂了满树。

月向西移,人潮渐退,灯花落尽,冷月如霜。

姻缘树下只剩下白婉棠和白须老头。

白须老头收拾起石桌上的笔墨,“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姻缘桥就要收了。别等了,回去吧。”

白婉棠在石凳上静坐,紧握手中姻缘笺。夜风寒凉彻骨,心像是被一块大石头拖拽着坠入深海般,无力又沉重。

她站起身拿起白须老头还没来得及收完的笔,沾了墨汁,在姻缘笺上落笔。

老头回过头来要抢笔,“像你这样等不来情郎的,我见得多了。不管对方为什么没有来,都说明你和他没什么缘分,日后走不到一块儿去的。”

“这姻缘笺抛第一次才有用,你这次自己写了他和你,抛上去就是浪费机会。还不如等以后,你带着有缘的情郎来一起抛姻缘笺呢。”

老头没什么好脸色,说的话也难听,却是真心实意劝谏。

但白婉棠执意在姻缘笺的右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头无奈,不拦她了,转过头去要继续收其他笔墨,眼睛一扫,却见她没有如那些有情人一样,在笺上写下“永结同心”。

她写的是,喜乐安康。

“我和他确实没什么缘分,我的命定之人原本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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