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从安:“不,你看得仔细,我这就让主管多注意他。”
……
凌晨四点,“刘方宇”离开了监控室,回到船员宿舍。
进门后他等了一会儿,确认门外没了动静,这才悄悄开门,一闪身不见了人影。
船上没有专业的看守,他畅通无阻地上到最顶层的甲板上,只见寂静的玻璃棚内,洒满月光。
“刘方宇”拨通消防窗旁边挂着的内线电话,许久才对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说完后他不等回答,将电话搁了回去。
满月已过,半月残缺。可它仍然这么明亮,将一切映得分毫毕现。
“刘方宇”坐到了那台钢琴前。
半月成为了他表演的布景,他静静坐了一会儿,抬手摁下一个琴键。
生涩的《夜曲》。
肖邦有许多首夜曲,却数这首《降E大调夜曲》最为著名。
它是平易近人的。
如此浪漫的旋律,却并不难学,即便是“刘方宇”这样的初学者,在两个月后,也能将它连续地弹完。
他一遍遍地弹奏,直到两道脚步声匆匆接近,最后停在离他五米开外。
“刘方宇”又弹了一遍,等到不远处又聚集了三五人之后,才微笑回头。
“从安,好听吗?你喜欢吗?”
这人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嘶哑,蔺从安脸色不好:“……都宙?”
他死死钳着郁久的手,郁久被捏得有点疼,却没有吭声。
王娇娇和姜天气喘吁吁地来回看:“我让主管来抓人了,他们马上就到。该死的,怎么回事,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