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秘书擦着汗退了出去,总觉得不能听……
郁久这会儿已经冷静了很多,他刚才给蔺从安发消息说不离婚,别的还没来得及讲。
有电话也好,可以讲清楚一些,虽然没有面对面来得直接……但算了。
“蔺先生……”郁久一开口就想哭,强行憋回去:“你究竟哪里有病啊?你要是喜欢打耳洞,我给你打啊!”
不就是耳洞吗?爱打几个打几个,不是耳洞也没关系,人嘛,谁还没几个洞呢??
电话对面的人顿了顿,声音比平时更沙哑:“……是嗜痛症。”
郁久:“是什么?”
蔺从安语带无奈:“嗜好的嗜,是喜欢痛感的意思。我喜欢疼痛,那让我有愉悦感。”
郁久突然想起了第一天在酒吧,那个龅牙哥的话……说蔺从安有怪癖,喜欢虐待人,还有暴力倾向?
什么把人弄进医院之类的事暂且不提,光说暴力倾向这件事,郁久只见过他发火把自己弄伤了……
他家人一直说他有病,就是说这个吗?
蔺从安疲惫道:“我一直在控制自己,最近几年好了很多。但不能否认,这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我有时候也会情绪失控,身边的人会有危险。”
郁久沉默听着,对面的人继续道:“即便你和我有五十万之约,我也不能枉顾你的人身安全。结婚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周到,有什么其他想要的补偿,你可以提。”
郁久听得手发抖:“蔺先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遇到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
不等蔺从安回答,郁久就道:“我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到这儿,郁久终于漏出了明显的哭腔来:“你一直对我特别好,我以为你也有一点喜欢我的…………为什么遇到困难,你就不需要我了呢?”
“…………”
郁久吸了吸鼻子,眼泪流到嘴角,一股咸味。
“我真的以为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