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发现我不在京中。”唐佑鸣很淡定地说,“也没人不要命地坚持求见,所以暂时没事。”
“听说你见我爹了。”听唐佑鸣说没事,蔺维言就不再继续问,换了个话题说道。他回来得晚,又听仆人说蔺老爷已经休息了,所以没去问安,只听说唐佑鸣见了他爹,于是好奇地问,“你对他说什么了?”
他爹应该是唐佑鸣最讨厌的类人了,没什么本事又死要面子,除了他的事,他想不到唐佑鸣为什么要见蔺老爷。
唐佑鸣放下筷子,理直气壮地说:“没说什么,就是换了种比较强势的方法警告他,不准他给你说亲,也不准他再让你帮忙提点蔺家的人。”
蔺维言笑着反问:“强势的方法?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我还是不问了。”
唐佑鸣瞄他眼:“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说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专心吃饭。确切地说,专心吃饭的只有唐佑鸣,蔺维言还要注意着唐佑鸣的胃口好不好,偶尔替他布布菜。说起来应该比在外面应酬还累,但餐下来,蔺维言吃的比往日里还点。
两个人吃完饭便熄了灯,偶尔低语几句,相拥着睡了。
与此同时,京城城门。
今天值星的是曹郜章。
比较得唐佑鸣喜欢的武将就那么几个,蔺维言回乡了——没人知道他还把唐佑鸣拐跑了;李乐平去鞑靼办公差,听说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经募集了几千马匹,还忽悠了不少鞑子来大平朝;宋直和林翰茂都是拖家带口的,曹郜章想,干脆让他们回家跟家人团聚,自己巡夜。
巡夜的时候,将军小睡,有情况再起来主持大局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曹郜章没有这个习惯,他之前的驻地是咸丰城,个不小心就是国破家亡,由不得他不小心。不只是他,他麾下的将士都有这个习惯,巡视的人就在城墙上,最在角楼里休息。
所以在架有些奇怪的马车意图进京的时候,立刻被曹郜章堵住了。
伍长是直跟着曹郜章的老兵油子,挠挠头:“头儿,里面那位拿出了陛下的手令,没问题,你看看。”
曹郜章接过来看了眼,很不通情理地说:“可以过,但是要检查。”
马车里是什么人他自然看不到,但是驾车的车夫是个练家子,而且浑身戾气,不可小觑,他不放心。
车夫皱眉,带着淡淡的怒气问:“你要抗旨吗?那是陛下亲手书写的手令。”
曹郜章抱臂而立,无视车夫的怒火:“本将不打算抗旨。陛下的手令只允许你们在任何时间进城,没有不让我搜查。”
车夫大怒:“你!”
就在这时,马车里传出道温婉动听的女声:“让他检查就是。”
车夫时顾不上曹郜章,为难地对马车里的人低声道:“可是……”
“无妨。”马车里的人说,“他说的对,是该搜查。”
曹郜章也没想到马车里居然是女人,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虽说现在没什么男女大防,但是这样搜查还是有些唐突了,何况对方还有陛下的手令,定然非富即贵。他对自己的亲卫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