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步,蔺勤自然猜到蔺维言知道他来所为何事,于是言谈间不再顾忌许:“我只问你,那块玉佩是陛下问你讨要的还是如何?”
蔺维言依旧淡定,正如同他对唐佑鸣所说的,切实话实说:“是侄儿主动赠与陛下的,陛下没有索要,没有威逼。”
这不单单是指玉佩事,也是在影射他和唐佑鸣的关系。
蔺勤愕然半晌,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感,又有种不知该如何反应的颓丧:“你……”
就在不到年之前,蔺维言与唐佑鸣初见,他还在警告蔺维言不要小瞧唐佑鸣。当时的风波他听说了些,不少小道消息称,敬王对陛下直言看上了扬州州牧,他只当是流言,并没有留意。现在才过了久,这两个人居然搅和到起了。
蔺维言不知道该如何阐述自己与唐佑鸣的关系,难道说他们互相喜爱?别说蔺勤不会接受,就是他自己都不好说出口,虽然这就是事实。
但他必须让蔺勤接受这件事,蔺勤是他尊敬的长辈,也是唐佑鸣倚重的大臣。如果能说服蔺勤,短时间内,他至少不用为娶妻纳妾烦忧。就算他和唐佑鸣之间有个要在这方面妥协,他也不希望率先背弃的是他自己。
蔺勤思绪万千,到底不愿自己看重的晚辈被这种事毁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蔺维言仔细地回想了下,发现他居然没办法给出个明确的时间。他和唐佑鸣没人提起过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对方,渐进得非常顺畅,毫无凝滞。但他总不能这么对蔺勤说,想了个差不的时间道:“陛下登基之前。”
蔺勤瞪大眼睛:“这么早?!”
蔺维言点头:“所以,确实不是陛下威逼侄儿。”
蔺勤摆手:“不要开脱,就算不是威逼,肯定也是陛下先招惹你。”
蔺维言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于是避重就轻道:“陛下登基前,我们接触颇,所以侄儿才会被他吸引……”
他跟唐佑鸣都没说过这些话,说起来难免不甚顺畅,好歹意思表达清楚了。
说起来,作为个情人,他十分不称职,他甚至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哄唐佑鸣开心。
蔺勤自然不希望唐佑鸣和蔺维言真的情比金坚,所以截断了蔺维言的话:“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不娶妻了?你知道别人会怎样评价你吗,你能受得了?”
蔺勤当然知道蔺维言不全是被逼的,蔺维言若真是点的心思没动,被唐佑鸣这样对待,早就辞官了。
蔺维言坦然地说:“娶妻自然是不可能,就算我有这个想法,陛下也不会答应。至于别人怎么评价……妨碍不到我的生活,我不介意他们怎样说。”
蔺勤被他的油盐不进激起了怒气,猛地拍桌子:“荒唐!以色侍君安能长久?待到陛下对你不感兴趣,你如何在朝堂上生存?陛下宠爱你时与你分桃,待到厌弃你时就是余桃不敬!这个道理你不懂?”
蔺维言轻笑:“侄儿愚钝,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陛下为安我心,将统暗卫分与我管理,我不能再贪心不足。”
蔺勤瞪了蔺维言半晌,颓然坐下:“我知道你直是有主意的,但是这件事真不行。我相信你也明白其中利弊,只是不好拒绝陛下……”
“不是。”蔺维言断然道,“不是不好拒绝陛下,先明说这件事的是我。”
蔺勤离开小蔺府时依旧止不住地唉声叹气,蔺维言这边油盐不进,那就只能从另外个方面入手了。
没想到,没等他酝酿好如何措辞上书,第二日早朝后,唐佑鸣便把他和傅善志留了下来,且把其他人赶了出去。
唐佑鸣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