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管不了他了,任他胡吃海塞。
自己也拿起一张饼,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很快,他吃饱了,捧着肚皮一抽哒一抽哒的打着饱嗝。
我知道他噎着了,问道:“来瓶啤酒吗?”
他点头。
我从边上的箱套里抽出一瓶啤酒递给了他。
他用手摸了一下瓶盖,牙关一咬,吐掉了瓶盖。
随即咕咚咕咚的喝了。
等他喝完,我问道:“你怎么成这样了?”
他苦涩的撇了撇嘴,说道:“我视网膜脱落,打不了拳了。”
”哦,为什么不看病呢?“
“我没有钱。”
“你没有钱?”我很意外。
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混迹黑拳多年的常胜将军居然没有看病的钱。
“是的,我属于俱乐部,俱乐部给我的钱并不多。”
“他们也不给你治病?”
“小病给治,像我这样的病,他们不管。”
“为什么不管?”
“因为这个病要花费一大笔钱。”
“给你治好了,你也能给他们赚回来的。”
恶魔摇摇头:“医生说我的病就是治好了,视力也恢复不到以前的样子了。”
我明白了,恶魔对于俱乐部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们根本不会为一个废物花钱。
“我给你治。”我坚定的说道。
从我两年前见到恶魔的那一刻,我就非常的敬重他。
此刻,我很想帮他一把。
“你给我治?”
“是的,你和我走吧,我带你去首都医院。”
恶魔脸上的肌肉颤抖了,看得出来,他在刻意压抑着他的情绪:“谢谢,你我素昧平生,你却如此待我,从此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我笑笑:“别说的这么严重,我真的没想让你报恩。”
他不说话了,但腰板挺了起来,脸上又显露出拳台上的霸气。
我轻轻一拉他的胳膊,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恰好有一辆出租车在我们身边路过。
我将他扶上车,来到了首都医院。
经过急诊检查,他属于牵拉性视网膜脱离,是由于长期的拳击震动造成的,病情还不算太严重。
只是治愈后会出现视觉黑斑,影响他局部视线。
我听了很欣慰,毕竟可以让他重见光明。
以他的体格,不说做保镖,就是打零工也能赚到钱。
我安排他住院,又给他找了一个护工。
在收款处缴足了他手术的钱,然后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医院。
…………
时间很快的过了一个月。
这一天,我在家休息,胖子走了进来。
“老大,刘斌生的那笔钱我已经给打到他的账号里了。”
“多少钱?”
“二百多万。”
我愣了一下,要是这么说的话,新区这个月的收入不过二千多万。
“为什么这么少?”
“前一段时间不是打仗嘛,影响了销售。”胖子解释道。
“哦,也对,这个月的收益账单是上个月的。”
胖子点头:“下个月的收入应该能多点。”
话音刚落,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看号码,是刘斌生打来的,不由有些纳闷,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但还是微笑的接了起来:“刘州长你好。”
“张先生你好。”刘斌生语气不太友好。
“刘州长有什么事情吧?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