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态度。”刑警警告道。
“对了。”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最后的卸货地点就是他给我发的位置。”
“没错,他是给你发过定位,可是我们也找到了定位现场,并没有发现设备,也没有发现运货的痕迹。”
我心中一沉,想不到现场让他们处理的那么干净。
“张逸飞,我希望你放老实点,援乡的设备你都敢明目张胆的私吞了,胆子也太大了吧?”他厉声的说道。
我急红了眼:“你怎么不想想,这些设备是公开出库的,我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至于给私吞了吧?”
“这就是我们的疑惑之处,说吧,这批货你给拉哪去了?”
“我没拉。”我吼道,“对了,货车司机是仓库雇的,有货车司机证明。”
“仓库人员说是你雇的,他们不知道。”
“卧槽。”我肺差点炸了,我比窦娥都冤,“那你把他们都找来,我要和他们对质。”
刑警一拍桌子:“这里不是法庭,说你自己该说的。”
“可是我说的你们不信啊。”我无可奈何。
“信不信不是你我说的算,我们是要看证据的。”对方一声比一声高。
“好。”我缓了一口气,“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
“带走,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他对门外的警卫说道。
有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小黑屋,关上了铁门。
在小黑屋里,我将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回想了一遍,确定是王福超把我陷害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陷害我呢?要知道我可是一个闲职啊。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和史婉婷有关,说不定是她把我出卖了。
但她出卖我有什么好处呢?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晃来晃去,就是想不明白。
我只好又回顾着过往林林总总,一步步的寻找着有利我的证据。
装货这个环节,仓库管理员在场,这个没有问题。
司机,仓库雇的,可是现在不承认,我却提供不了证据。
运货,没有问题。
接货,有人承认我打过电话,也给我发过位置。
卸货,就这里的问题最大。
现在没人能证明我卸过货,就连接收单的签字都查无此人。
思来想去,唯一能证明我无罪的只有运输的司机。
可是王福超能找这些司机来,就应该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找来的。
腼腆国虽然不算大国,但要在人海茫茫中找出这十几个司机,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也就是说,送货这件事我是洗不清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极力分辩,让他们寻找司机的来源。
可是对方用一句很简单的话打发了我:“收押看守所,等我们慢慢调查吧。”
于是,我被收进了看守所。
这里的看守所看上去黑黢黢脏兮兮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
我被带到了一个牢号前,狱警开门将我推了进去。
号子里的十多个人马上如同扎了兴奋剂一样的都坐了起来,有人喊道:“新口子来了。”
“靠墙站好。”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对我喝道。
我置若罔闻的往里走,在大铺上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你媽的,让你站好。”那个壮汉走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