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声音可不小,左右行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果然她这话刚落不久,后面马车已越过他们,往前面驶去。
天色渐暗,胡大停了马车扭头问陈令安:“娘子,我们还去不去太清楼?”
“去,如何不去。”陈令安道。
她人刚在太清楼包厢中坐下没多久,那边厢门已叫人从外面推开,她的丫鬟就守在外面,来人倒是丝毫不避嫌。
陈令安侧头瞥他:“叁公子好雅兴,今天让人跟了我这么久,可瞧出什么名堂来了?”
“不及安娘,新欢旧爱瞧了个遍,这两月来见我一面都不肯,你在府里也不怕闷着了。”来人身穿深青色直裰,紧贴着陈令安在房内椅子上坐下。
她总不至于把人弄到额国公府上去。
陈令安不理会他,低头尝了口百味羹,才道:“赵叁,你这楼里茶饭博士是不是换人了?我记得以前吃着似乎不是这个味儿。”
赵邺就着她手里勺子尝了口:“我吃着还好,你多久没来我这了,许忘了这味儿,这包厢可是特意为你留着的。”
可不就是特意为陈令安留着,否则里间屋子又是屏风,又是浴桶的,还摆了那么大的拔步床。
位置也是极好,每年上元节,楼下街上万盏灯明,不用跟着人群去挤就能瞧见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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