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生过那么激烈的言谈以后,隋孜谦不退而进,倒是令徐念念极其不适。
果然性格决定命运,隋孜谦可以成为大黎历史上最年轻的镖旗小将军、襄阳侯侯爷,禁卫军军长,确实有其难以磨灭的厚脸皮和忍耐力发挥了强大的作用。徐念念心里讽刺的想着……
她心里不爽,眼底闪过一丝皎洁的目光。
隋孜谦却是心头一喜,他一点都不怕徐念念和他吵,而是怕极了昨晚那令人窒息的释然。他不要她前尘洒脱,他宁愿她恨他怨他!
他果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隋孜谦想起什么,说:“今日上朝岳父大人告了病假。”
徐念念扬眉,道:“我爹怎么了?”
“前几日见便消瘦不已。”
徐念念盯着他,知道他在引她说话,犹豫片刻,道:“明日我要回娘家。”
“好!”隋孜谦痛快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告了假。”
……
徐念念攥了攥拳,却是没有多言。其实昨晚也算是个意外,她当时听闻隋孜谦说喜欢她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那些曾经受过的苦,岂不是都成了笑话,丢不丢人?若说是相互喜欢,可是却把日子过成那般惨烈,她如何放得下。
不过人难道活的不是一口气吗?现在一整天过去了,倒是冷静下来,没那么冲动。
香涵将饭碗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看向侯爷。
“岫红呢,我想让她伺候我!”徐念念要求道。
隋孜谦拿起小碗,吹了吹,道:“岫红伺候你一天,已经很累了。我让她去休息了。”他把勺子递过去,道:“张开嘴……”
屋内,烛火昏暗,香涵猛低着头,不敢去看两位主子。
徐念念咬住下唇,说:“我自己来!”她伸手去拿碗,猛的烫了一下,这么烫隋孜谦拿着仿佛跟没事儿人似的。是说他皮糙肉厚吗?
“烫,我来吧。”隋孜谦定定的看着她,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香涵来。否则我就不喝了!”徐念念淡淡的说。
隋孜谦盯了她一会,说:“好。”
香涵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在侯爷冰冷的目光下,喂了侯夫人一碗粥。侯爷夫人吵架了,大家都看得出来,于是做事情分外小心,否则随时有见不到明个太阳的可能性。
夫人寻侯爷不痛快,侯爷却是说要谁命,就要谁命呀……
次日,隋孜谦过来同她一起吃早饭,又霸着徐念念的碗筷。最后僵持不下,这次是岫红代劳,小丫鬟们越发觉得侯爷目光冻死人。
岫红替徐念念梳头,忍不住劝道:“夫人,您能别和侯爷置气了吗?”
……
“其实侯爷,还不错啦……”这若是香涵说的,徐念念就不要她了。
天气渐冷,徐念念带了护手套子,领口也是毛茸茸的感觉,远处看起来真像个兔子。
隋孜谦望着她,说:“很冷?”
废话……徐念念没搭理他,径直上了马车。
她打了个哈欠,发现隋孜谦居然带了水果,还包了个橘子递给她。
徐念念一边吃,一边发现越来越琢磨不透隋孜谦这个人了。难不成他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可以对任何伤害都无动于衷?
徐念念吃完橘子,手帕就被递了过来,她低下头发现隋孜谦腰间挂着的玉佩穗子有些眼熟,猛的意识到,这不是上你他让她做的剑穗吗?
“你怎么挂身上了?”徐念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