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潼不记得自己是在哪一时刻失去意识。耳边隐约听到稀稀疏疏的摩擦声,它似乎在很远的地方传来,由近到远愈渐清晰,直到压住她的意识,逼迫她强行睁开双眼。
这是哪……那人是谁,怎么不穿衣服……
那是胸肌吗?看不清……
“呃……水……”江潼嗓音低哑干涸,全靠喉咙震动扯出声响。她看到那块白花花的肉向自己靠近,轻手轻脚喂她喝水,咕咚咕咚饮下温水,江潼觉得自己喉咙终于活过来了。
江潼不小心瞥到沉央下体,原来不是一大片裸肉,只有上半身没穿衣服,挺好的,靠在他胸肌上很舒服。江潼挪动上身,让自己尽量与沉央胸膛想贴。
沉央笑了,扶住她上半身低低的说:“看来是睡醒了。想去楼下吃自助还是点套餐?这家酒店的出品都不错,想吃什么?”
江潼张嘴,思索片刻开口:“我的内裤,还能穿吗?”
“从实用角度出发不建议穿,但是从情趣角度设想,我个人认为很色情。”沉央温柔给出答复,手藏进羽绒被里抓住江潼臀部,单指探入一块轻薄面料,在她耳边细语:“如果你执意要穿回那件,我很荣幸为你代劳脱下它。”
江潼才发现自己身上布料加起来比沉央多,她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那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不必多想,这些衣服不可能是她自己穿上,尤其是内裤,从触感上猜测完全不是先前那一件。或者是,这套内衣都不是自己昨天换上那一套。
这算是设计师的执念吗?连里面也不放过。
江潼浑身像木偶散架那样,无法准备操控每一个肢体行动,每挪动一下都能感受到肌肉剧烈的撕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是这都在她的可承受范围之内,但是操控这么个身子,她实在是没有强大的意志力与念想说服自己走去楼下吃自助餐。
正如沉央所说,这家店对食品的把控有一定的实力,美食加上劳累一天后的食欲是从前无法比拟的分量,江潼一个人吃空双人套餐,半瘫在前厅沙发上捂住肚皮欣赏窗外夜景。
她对着窗外景色感慨:“总感觉……进入贤者时间了。”
“怎么说?”沉央走过来。
江潼见到沉央坐下,悄悄挪开与他的距离:“大概就像这样……在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忏悔。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做爱时换了个人,和日常生活里的自己割裂太强了。”
“真不想承认那个人是自己啊……”
“为什么?”沉央靠近,捏住江潼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很喜欢那样的你,自信,从容,不会在我面前假装怯懦。那样有什么不好?”
江潼转移视线,张手撑住沉央胸膛,不让他进一步靠近:“太……太张扬了,从我现在的情况来说那完全是在虚张声势。”